下午四點左右,遊輪抵達了簱本島,早到一步的目暮警部立刻帶警察登上了遊輪,見到了來應接他們的山崎園子蘭和鈴木管家sg
“你就是鈴木管家,”目暮警部問道,“爲什麽昨天晚上……”
鈴木管家深鞠躬說道:“非常抱歉”
“請跟我來,目暮警部”山崎笑道
山崎園子蘭和鈴木管家把目暮警部他們領到了毛利的房間毛利正背對着衆人,坐在一張辦公桌後面,簱本家的麻理子女士夫婦,一郎先生,祥二先生,秋江小姐和竜郎先生六人,以及美黛子都已經在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坐着了
“請坐,目暮警部,”毛利頭也不回的對進來的目暮警部說道,“你來了我的推理秀就可以開始了”
“推推理秀?”目暮警部覺得有些摸不清狀況
秋江小姐問道:“這麽說,你知道是什麽人襲擊了爺爺?”
“不是說是小武嗎?”竜郎先生說道,“趕快把他找出來吧”
“不用急,竜郎先生,聽了我的推理,馬上就能找到小武先生”毛利問道,“不過,在開始之前,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我?”竜郎先生問道,“什麽問題?”
毛利問道:“你認爲你是第幾個?”
竜郎先生立刻笑着回答道:“當然是第三個啦”
“什麽第幾個?”秋江小姐反問道
目暮警部問道:“毛利,你在說什麽?”
麻理子女士問道:“什麽意思?”
“回答的很好,”毛利說道,“你果然是這樣想的”
看竜郎先生臉色變了,秋江小姐問道:“竜郎,什麽第三個,你們在說什麽?”
“我們在說被殺的順序,或者說是殺人的順序,你說對吧?”毛利說道,“打開倉庫大門的竜郎先生”
“我我……”竜郎先生臉色完全變白了
“殺殺人的順序?”目暮警部吃驚的反問道
“一個人的弱女子秋江小姐排第一,喜歡繪畫看起來軟弱無力的一郎先生排第二,不怎麽健壯的竜郎先生排第三,高大健壯的祥二先生排第四,兩個人基本上不分開的麻理子女士夫婦放最後,”毛利說道,“這就是竜郎先生心目中,按殺起來的難易度排的,殺人的順序”
“什麽!”秋江小姐問道,“竜郎,這是不是真的,你放他出來殺我?”
“不不是的”竜郎連忙辯解道,“我沒有想過殺你”
“沒有想過殺我?”秋江小姐說道,“你現在連話都不會說了,看來就是你放他出來”接着笑道,“這樣好,這樣很好,這樣的話,離婚就不用給你錢了”
“這不可能,”竜郎先生叫道,“我不會把錢留給你和外面那個男人花的”
“什麽?”秋江小姐叫道,“你你調查我!”
“咳!你們夫婦之間的問題你們以後慢慢解決,我們繼續說船上的事件”毛利說道,“現在我們來回想一下,首先,豪蔵先生房間的門是關着的,而門下的門框上有血迹,也就是說,豪蔵先生是在房間的門前被刺的,并且鈴木管家也在門前的地毯上撿了一顆珍珠”
“對,你說的沒錯,”竜郎先生說道,“那顆珍珠是小武的,所以兇手當然就是他了”
“但是,這就奇怪了,門前地毯上的血迹被人擦拭過了,如果兇手下手後匆忙逃走而沒有看到珍珠掉落,那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兇手卻是擦好地方才走的”毛利說道,“而兇手蹲下來擦地毯的時候,不可能看不見珍珠的反光吧所以我認爲,兇手是故意将珍珠留在那裏,想要栽贓給小武先生的”
秋江小姐說道:“說不定,那顆珍珠是小武蹲下來,擦地毯的時候掉下來的”
“我不認爲,珍珠會這麽随随便便的就掉下來”毛利說道,“不過,我想這珍珠掉下來的原因,還是請他本人來解釋比較好”
“本人?”麻理子女士說道:“難道找到他了”
“出來吧,小武先生”毛利大聲說道
小武先生從衣櫃裏面出來了,秋江小姐立刻問道:“小武,你爲什麽從倉庫裏出來?爲了殺我?”
“不……不,”小武先生連忙說道,“我想上洗手間,發現門開着,所以就出來了後來在餐廳的桌子下面睡着了,再後來在廚房拿東西吃的時候,被毛利先生發現了”
祥二先生問道:“那珍珠是怎麽回事?”
小武先生回答道:“那珍珠是爺爺拽着我的領帶,把我拉出門的時候弄掉的”
“是爸爸?”祥二先生又問道,“小武,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小武先生說道
“這點是可以驗證的,”毛利問道,“目暮警部,能不能請人檢驗一下領帶上面和夾子上面的指紋,看看有沒有豪蔵先生的指紋?”
目暮警部說道:“這沒有問題”
毛利問道:“我想,豪蔵先生以前不會對那領帶夾感興趣吧?”
祥二先生說道:“爸爸不喜歡這些西式的東西”
“這是夏江買給小武的”秋江小姐說道
小武先生解下了領帶,遞給了鑒識人員
竜郎先生說道:“那說不定就是爺爺拽着小武出門的時候,被他刺傷的”
“豪蔵先生是在門口處被刺傷的,他的傷口是在背後,他是趴在房間裏面的,門前地毯上隻有少量的,被擦拭後就不易看出來的血迹”毛利說道,“如果是小武先生在出門的時候,刺傷豪蔵先生的話,那豪蔵先生應該是趴在門外面才對,即使他被小武先生推回了房間,那門外地毯上也應該會有留下更多的血迹”
竜郎先生又說道:“那小武就是趁爺爺回房間的時候,刺殺他的”
“我想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豪蔵先生一邊說着小武先生的不是,一邊拽着他的領帶,把他拽出了門,而豪蔵先生當然也站在了門外面,然後一邊他繼續說着小武先生的不是,一邊欣賞着小武先生落荒而逃的樣子”毛利說道,“因此豪蔵先生轉身回房間的時候,小武先生根本來不及回頭刺殺他”
“如果是這樣,那應該能聽到爸爸中刀時的慘叫聲,”祥二先生問道,“小武,你爲什麽沒有回頭”
“我我沒有聽見”小武先生說道
“什麽?”祥二先生生氣的反問道
“祥二先生,你不用怪小武先生,”毛利說道,“他因爲隐瞞的身份被揭穿了,還有豪蔵先生的數落,心神恍惚,以至于根本沒有聽見,本該聽見聲音”接着問道,“是不是這樣?”
“是的,”小武先生連忙回答道,接着補充道,“我的心很亂,一直到七點左右才回過神來”
“那麽,毛利先生,”祥二先生問道,“如果兇手不是小武的話,那是真正兇手是誰,竜男嗎?”
“是你吧”竜男先生叫道,“我隻是打開了倉庫而已”
“好艾”秋江小姐叫道,“你……”
“咳!”目暮警部說道,“請你們安靜”
“在說出是誰之前,我想問一下,”毛利問道,“兇手先生,你現在不打算自首嗎?”片刻之後,沒有聽見有人回答,毛利又說道,“看來你對自己使用的兇器很有自信啊”
“喂,喂,毛利,”目暮警部問道,“難道你連兇器是什麽都不知道?”
“是的,目暮警部,就算是現在,我也隻是推測而已”毛利說道,“我調查以後發現,那個時候,船上能接觸到的利器隻有祥二先生所帶的那套刀具”
“艾那就是祥二了?”麻理子女士問道
祥二說道:“不要胡說,姐姐”
“我認爲真正引發這個事件的,是昨天下午的時候秋江小姐說的那翻話,”毛利說道,“那個時候聽到那翻話的,有麻理子女士夫婦,一郎先生,秋江小姐和竜郎先生”
麻理子女士問道:“艾這件事情,你怎麽會知道的”
“是我說的,”山崎說道,“當時,美黛子也聽到了那翻話,她本想告訴夏江小姐的,但是夏江小姐不想聽,美黛子就沒有說所以當時和我們在一起的,祥二先生也就不知道了”
“後來直到案發之前,祥二先生也不知道那翻話,所以他的動機不足”毛利說道,“祥二先生,請把你的寶貝刀具拿出來”
“嗯?好的”祥二先生說着就把過來時讓他帶着的刀具箱子打開了
“這套刀具,祥二先生在廚房裏用過以後又帶到了餐廳,所以隻有他自己,趁廚房沒有人的時候,做了這件事情,否則那段時間,沒有人能碰到他的寶貝刀具”毛利說道,“現在刀具一把沒少,沒有被處理掉,可見,兇器就不是這套船上唯一能接觸到的利器了”
目暮警部問道:“那兇器到底是什麽?”
“目暮警部,”毛利問道,“你去過醫院了吧,豪蔵先生的傷口是什麽形狀的?”
“嗯?嗯,”想了想,目暮警部說道,“對了,豪蔵先生的傷口很奇怪,是錐形的傷口”
“果然”毛利說道,“那麽,在說出兇器之前,請讓我先把事件的經過說出來,這樣你們才能相信”
“相信什麽?”目暮警部問道
“真相,唯一的真相”毛利回答道接着又說道,“我認爲事件的經過是這樣的,豪蔵先生看小武先生離開以後,轉身回房間的時候,被兇手從背後襲擊了爲了不讓豪蔵先生的叫聲傳出來,兇手立刻把豪蔵先生推入了房間,然後帶上了門所以小武先生那時候聽到的隻是重重的關門聲音,而那是本就該有的聲音,根本無法喚醒失神的小武先生”
“可可能有過這個聲音”努力回憶了一下,小武先生說道
“兇手蹲下來擦了地毯上的血迹,同時發現了珍珠,就決定把珍珠留在那裏,成爲嫁禍小武先生的工具”毛利說道,“不過,兇手同時也留下了一些東西”
竜男先生問道:“什麽東西?”
“面包屑”毛利說道
“什麽嘛,”秋江小姐笑道,“我們那天晚上就有吃面包,好不好”
“那麽,請問秋江小姐,”毛利問道,“你吃西餐的時候,會讓面包屑落到身上嗎?”
“那怎麽可能”秋江小姐叫道
竜郎先生笑道:“非常有可能”
“這種事還是有可能的”毛利說道,“不過,我發現了一個一定會掉面包屑的人……”
“好吧,”一個聲音在房間中響起,“我認輸了”
“嗯?誰?”麻理子女士站起來四下張望
“是我,媽媽”一郎先生說道
“一郎?”北郎先生和麻理子女士吃驚的叫道
“什麽?”祥二先生秋江小姐和竜郎先生吃驚的叫道
“不會吧”蘭和園子吃驚的叫道
“豪蔵先生被刺以前,一郎先生一直都在畫畫,而他是使用炭筆來畫畫的,并且他選擇了面包,來做爲畫炭筆畫的時候的橡皮擦因此,一郎先生身上才會有面包屑,而且因爲一郎先生經炒上面包屑,所以不像其他人一樣,會在意身上的面包屑,所以才會在襲擊豪蔵先生和蹲下來擦地掉的時候掉在地上”毛利說道,“如果檢驗一下,那還可以檢驗出面包屑上面有木炭,不過,這個成不了證據,因爲一郎先生之後也去過那裏”
“看來我有些沉不住氣啊”一郎先生很感慨的說道
“一郎”麻理子女士的的喊道
“我沒事,媽媽”拍了拍麻理子女士的肩膀,一郎先生說道,“爺爺又沒有死”
“你怎麽知道的?”目暮警部問道
一郎先生說道:“在我刺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會死,而且我根本沒有想過要殺他”
“那你爲什麽把門關上?”秋江小姐問道
“我擦血和關門都是爲了可以讓爺爺多出點血,”一郎先生說道,“好多休息一段時間”
小武先生生氣的問道:“那你爲什麽嫁禍給我?”
“财城武彥先生,”一郎先生反問道,“嫁禍給你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那你爲什麽要刺爸爸?”祥二先生問道
“這個……”一郎先生有些爲難的說道
毛利說道:“是爲了……”
“是爲了财産吧,”山崎說道,“同時好讓他父親北郎先生接替豪蔵先生的位置”接着問道,“是不是這樣,一郎先生?”
“是是的”一郎先生說道
“哎,毛利,”目暮警部問道,“兇器到底是什麽?”
“就是一郎先生用來畫畫的東西”毛利說道,“一支炭筆”
“什麽?”目暮警部等人吃驚的叫道
“毛利先生推理的一點也不錯,”一郎先生說道,“我就是用削好的炭筆刺傷爺爺的”
“這件事情,隻要檢驗一下豪蔵先生的傷口,就能有結果了”毛利說道,“當然,這支炭筆現在應該失蹤了吧”
“是的,”一郎先生說道,“昨天夜裏,我出來迎接美黛子小姐的時候,趁機把它扔到海裏面了”接着問道,“毛利先生,我想請問一個問題,就是……”
“想問如果你不出來承認,怎麽證明你是兇手,是吧?”毛利說道,“很簡單,讓他們削炭筆,不是每個人都能削出那個傷口形狀的炭筆的”
“原來如此,我服了”一郎先生說道
祥二先生問道:“對了,毛利先生,你是來調查我們的吧?”
“是的,我就是豪蔵先生雇傭來的,爲的是調查你們在知道他對财産做出決定以後,會有什麽樣的舉動”毛利說道,“現在看來你們已經有所防備了,所以我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當然,爸爸他最不喜歡偵探了”祥二先生笑着反問道,“現在突然有個偵探出現在我們大家的面前,怎麽可能不引起懷疑?”
目暮警部說道:“好了,簱本一郎先生,請你跟我們走吧”
“一郎!”北郎先生夫婦的的喊道
“爸爸,媽媽,不用的,我沒事的”一郎先生說道,“我們走吧,目暮警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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