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幾年不見?
當年在他眼中如同蝼蟻一般的人,竟然成長爲巅峰高手?而且能把他迫在下風?這怎麽可能,他可是已經到了毒絕霸體最高一重,登上了武學的巅峰。
九百七十三招,乾坤子突然大叫一聲,接着,全身上下,變成了一個漏鬥,迸出許多的血箭出來。
這下突如其來,上官千羽微微一皺眉,向側讓開,一揮手,把那些沖向他的血箭拂開。
而乾坤子卻還是滿臉難以置信一般的,看着自己。
他的衣衫已經被血染紅。
他拼命地撕開衣衫,隻見肩背胸腹,出現許多的洞,皮膚好像突然炸裂,身體裏的血争先恐後地往外噴。
他驚懼之極,失聲道:“功力反噬,全身爆血?不是說練到最高一層,不可能出現這種現象嗎?”
難道是因爲與上官千羽的一戰?
這毒絕霸體,難道并不是至高無上的功法?它唯一的隐患,就是若被激發了那隐患,就會經脈斷,全身噴血。
在毒絕掌時反倒不會有這現象,而是練得越高,隐患越大。
這種全身經脈盡斷,血液倒流之痛,讓乾坤子全身扭曲,臉容更是扭曲而抽搐,在地上扭來扭去,發出一陣陣的嘶吼聲。
這種聲音,比之皇甫月發現自己毀容時,還要絕望恐懼。
上官千羽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身子一縱,掠上燕青蕊所站的那棵大樹,柔聲問道:“來多久了?”
燕青蕊笑道:“你們剛開始打鬥的時候。”
上官千羽笑嘻嘻地道:“娘子,爲夫的武功如何?”
燕青蕊點頭,不吝誇獎地道:“很不錯!”
上官千羽暧昧地道:“爲夫還有一門功夫也不錯,娘子要不要試試?”
燕青蕊豈能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麽,咯咯一笑,腳下一點,身子輕掠,向着營地而去,道:“天太晚了,好累,我去睡覺!”
“甚合爲夫之意!”
“别鬧!唔……”
……
地上,全身噴血,扭曲掙紮着的乾坤子,痛得發不出聲音來,足足疼了一個時辰,才咽盡最後一口氣。
也許真是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那些孩童的冤魂怨氣所緻,不論是皇甫月,還是乾坤子,都死在毒絕霸體的隐患之下,而且死前都痛苦無比。
十二月二十,大雪封山,承天太子與燕帥大軍合力,分三路攻慶陽山,慶陽山行宮被攻破,殺敵五萬六千餘,除數百殘兵奔逃,餘下盡皆投降!
正月初五,承天太子與燕帥領軍,向皇城進發,破龍封縣。
正月初七,破風陵鄉。
正月十一,破慶南縣。
正月十五,破南靈府。
正月十六,破通郡。
……
一道道戰報,傳送到皇甫景琰的書案上,他推倒書案上所有的東西,像一隻困獸。
他恨啊,他明明已經擁有了天下,整個京城都是他的了,如果沒有三王之亂,如果沒有皇甫月的趁勢而起,上官千羽沒有起兵,他就可以順利過渡,成爲下一任的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