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時候沒有人回答她們。
謝無心皺眉道:“榭中事務我已交令玄霜自處,她根本無需篡位!”
赤雲冷笑幫腔:“代榭主處事,總歸不如自己本是榭主來得名正言順和安心,玄霜這才勾結南宮世家,欲行奸計。若非七魔宗主百裏澤木,後果不堪設想!”
尚虹欣補充道:“三個月前,南宮世家精英數百人,乘大船而來,意欲尋釁桃花榭,玄霜派人将他們領出幻影迷形陣,就在那時達成奸謀,三個月後,南宮世家的家主親自前來與玄霜接洽,是我與尚堂主發現得早,這才将這三人拿下,玄霜猶不死心,竟一不做二不休,殺死榭……月桂,意圖取而代之。若非七魔宗主百裏澤木好心前來相告,桃花榭幾乎要遭遇滅頂之災!”
這番話,仍是那麽義正言辭,有理有據,有因有果,毫無漏洞。
謝無心卻好像沒有聽見一般,沉吟了一下,才道:“此事你們各執一詞,難辨是非,我這個榭主有些失責了!現在桃花榭所有人都在,那本榭主就當着所有人的面,來斷一斷你們誰是誰非!包藏禍心者,不可饒恕,但本榭主也絕不會冤屈一人!”
說着,她看向赤雲,道:“赤雲長老,你與尚堂主皆說多虧七魔宗主百裏澤木,桃花榭才免于一難,你和百裏澤木認識多久了?”
赤雲眼中不着痕迹一動,緩緩道:“三年前,在江湖曾有一面之緣。”
“僅隻一面之緣,你就信他?”
赤雲一臉坦然道:“這次,百裏宗主不顧自身安危,親自上島相告,我敬他爲人,爲何不信?我不信他,難道信包藏禍心的南宮家主不成?”
謝無心不再問她,轉向尚虹欣,道:“尚堂主,你與七魔宗主百裏澤木認識多久了?”
尚虹欣道:“我與他本來不認識,這次他上島來仗義相告,這才算是認識了!”
謝無心微微點頭,道:“這麽說,你也是因爲敬他爲人,所以信他?”
尚虹欣淡淡地道:“我與他根本不熟,如何信他?不過,我隻信赤雲長老!隻信事實!而且,三個月前,南宮世家精英尋釁在前,三個月後,南宮家主奸謀在後,這樣的事實在眼前,孰是孰非清楚明白。我身爲執法堂主,自然要維護桃花榭的規矩,不容外人輕犯!”
謝無心道:“尚堂主果真一臉正義,滿身凜然!”
尚虹欣道:“在其位謀其政,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這也是她一早與百裏澤木約定好的,兩人一直扮着不熟的模樣,若是事情有所變故,到時候把尚虹欣有多幹淨撇多幹淨,反正兩個人在尚虹欣住處每夜私會,大被同眠的事,别人也不知道。
謝無心道:“不論是七魔宗,還是南宮世家,都是江湖中不可小觑的勢力,南宮家主,三個月前你派人進犯,這次,又到我桃花榭意欲何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