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做得甚是高明,看着倒像是三個人并肩而回一般。
所以,衆弟子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情形,隻看三人就此回來,多半是得到了确切的答案。那玄霜衆人,果然是罪有應得。
一時,叫嚷着趕緊把叛徒挫骨揚灰的聲音更響了。
百裏澤木低聲對赤雲說了句什麽,赤雲點了點頭。
百裏澤木身子一縱,躍過柴堆,落進七人之間。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南宮珩,臉上露出一絲陰冷而得意的笑,反正柴堆夠高,他的表情,外面也看不到。
他悠悠地道:“南宮珩,夏侯瑾瑜死後,我七魔宗被你打得七零八落,我曾被你逼得無處藏身,當時我就發誓,我必不會放過你。現在,你可以嘗嘗這烈火焚身的滋味了。不知道燒成了一堆灰,到了陰曹地府,瑾瑜還認不認得出你!”
南宮珩冷冷看着他。
百裏澤木想起來,失笑道:“我倒忘了,你的啞穴還被點着,說不了話。這樣多好,你隻能聽我說,隻能看我笑,隻能仰望着我。南宮珩,跟我鬥,你永遠不夠格!等你死後,我會把瑾瑜的靈牌從桃花榭迎回,我将和她的靈牌拜堂成親,她不論生死,都隻能是我的人!”
南宮珩原本冷然的神色頓時湧上一股激動之色,臉因憤怒而通紅,似要沖破穴道與他拼命,但是,他根本動不了,隻是重重地摔在地上。
百裏澤木伸出腳來,踩在他的臉上,得意地道:“南宮珩,少在我面前裝情聖,若不是你,瑾瑜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又何緻于屍骨無存?何至于讓我求而不得?你該死!”
南宮珩被他踏住,原本就動不了,此時更是掙紮不得,但他眼中的憤怒沒有減卻半點,那仇恨的目光,如刀如劍,竟使他整個人都迸發出一股逼人寒氣。
燕青蕊輕嗤一聲,道:“百裏澤木,你以爲娶個靈牌回去,我娘親的魂魄就真的歸了你百裏澤木?這真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話。我娘活着,看不上你。她在陰司,也更看不上你!”
百裏澤木眯起眼睛,看着燕青蕊那張和夏侯瑾瑜有七成相似的臉,臉色陰沉,目光之中有兇厲之色一閃。他的手呈半抓形勢,微微一旋,顯然正在凝聚内力。
上官千羽将燕青蕊摟在懷裏,冷冷地看着他。
他的嘴邊還有殘留的血迹,可是他的眼神卻像來自地獄,森寒,冰冷,還帶着一種深沉的讓人無法看透的沉凝。
明知道這小子現在沒有能力對抗自己一掌,百裏澤木卻悻悻地收回手,冷笑道:“你們馬上就要被化骨揚灰了,本宗主也不必要親自出手!”
玄霜目光迷離,從北面收回,在自己這邊衆人身上落了落,最後,落在燕青蕊的臉上,眼神之中有悲憫,又似有一抹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