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出脈隐劍鋒時,他全身的内力都被抽空,雖擋開了薛聽露,實在已經經不起任何一人的哪怕普通攻擊了。
也幸好那時候白雨淳來了。
他一句哪顧得這麽多,也的确是當時情急之時最好的寫照,燕青蕊凝視着他,眼裏一片水光,眼波和她的心一樣柔軟。
她把頭埋進他的懷裏,悶悶地道:“不管怎樣,以後别做這樣的傻事。你不想我有事,我也一樣,不想你有事。難道你覺得,如果你爲了救我,重傷在黎悠柔的劍下,我的心不會痛嗎?”
上官千羽擁緊她,道:“好,我以後不做傻事!”
心裏卻想:不論是誰,想要傷你,除非我死了!
兩人靜靜相擁,此時無聲勝有聲。
“瑾瑜……”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耳中聽到一聲模糊的夢呓。
上官千羽和燕青蕊急忙來到床邊,隻見南宮珩臉上一片不正常的紅色,燕青蕊用手一探他的額頭,滾燙得好像要燃燒起來一般。
燕青蕊道:“不好,這是高燒發熱!”
若是燒退不掉,一夜過去,即使能保得性命,也會變成癡呆。難怪白雨淳會說過了今夜再說。
上官千羽急道:“那怎麽辦?”
燕青蕊道:“需要涼水,或者烈酒。”
這兒什麽都沒有。
上官千羽走到門口去,拉開門。
外面守着的天羅宮和焚月宮弟子立刻長劍出鞘,指向上官千羽。
上官千羽道:“能否麻煩各位姑娘,弄一些涼水或者烈酒過來?”
天羅宮一弟子冷冷地道:“大半夜的,要這些東西幹什麽?”
上官千羽道:“裏面受傷的人發熱,需要這些東西退燒。”
那弟子闆着臉道:“不要耍什麽花樣,什麽水?什麽烈酒,沒有!”
上官千羽耐着性子道:“請行個方便,人命關天!”
那弟子還沒說話,旁邊一個人已經陰陽怪氣地道:“别忘了你們是階下囚,不是座上賓。要這要那的,當這兒是客棧麽?”
另一人道:“就是,還要烈酒,開什麽玩笑?誰發熱了要烈酒的?準備醉死麽?”
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譏諷。
本來以上官千羽的顔值,在這裏應該是能占幾分好,不過,上官千羽一雙眼睛隻在燕青蕊的身上,之前更是爲了燕青蕊,奮不顧身,這些人不是瞎子。既然毫無想法,自然毫不客氣。
這聲音驚動了燕青蕊,她眼神一冷,就要過來,不過那邊床上白雨淳已經驚醒,她沖燕青蕊擺擺手,示意她來。
燕青蕊現在不想和這些弟子起沖突,白雨淳本是桃花榭的人,又是自願進來的,相信她們會給三分面子,所以她留在原地沒有動。
白雨淳走到門邊,道:“叫你們準備就準備,哪來那麽多廢話?”
沒想到那幾個弟子并不賣賬,還陰陽怪氣地道:“白執事,這大半夜的,又是要水又是要酒,未免也太折騰人了吧?我們哪兒去找,等天亮了,再給你們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