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關着,看情形吧!隻要他們不會壞事,到時候未嘗不能饒他們一命。”赤雲長老告誡道:“百裏澤木其人陰險狡詐,詭谲多變,你們無事少與他接觸!”
“是!”
赤雲長老道:“計劃開始了,你們且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待兩日後!”
“是!”
白箐離去後,赤雲長老回住處歇息,花鳳仙一閃身進來,叫道:“娘!”
赤雲長老掃她一眼,嗔道:“越發沒規矩了,早跟你說過,在外面殿裏,不要叫我娘!”
花鳳仙笑嘻嘻地道:“知道了,娘!”
赤雲長老笑了笑,道:“你又過來幹什麽?”
花鳳仙欲言又止,拉了赤雲長老在桌邊坐下,這才低聲道:“娘,你真的決定要動手了?”
赤雲長老瞟了她一眼,道:“自然!”
“可萬一……萬一……”
赤雲長老臉色微沉,道:“沒有什麽萬一。既然動手,自然要一擊而中,瞻前顧後反倒束手束腳!”
花鳳仙道:“這一切還隻是懷疑,我們冒然動手,有些冒險!若我們懷疑錯了呢?”
赤雲長老眼裏閃過一絲厲色,道:“你别想那麽多,好生準備去就是了。桃花榭不能由奸人所控,此事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花鳳仙看着赤雲長老,面前雖是她的娘親,但是長老積威之下,她還是乖乖聽令。
白雨淳爲三人各行了一遍針,就已經到了酉時。
行針費神耗力,精神高度集中,又要凝聚内力于針尖,對内力消耗頗多。等到給上官千羽行完針後,白雨淳額上一層汗水,臉色也變得蒼白。
燕青蕊扶她坐下休息。
好在這屋子寬大,裏面有床有桌椅。
白雨淳休息了一會兒,又去看南宮珩的傷,她行針的時候刻意刺了他的昏睡穴,讓藥效可以在他昏迷之中時行遍全身,修補傷處。
他血流得極多,不過也沒有衣服可換,此時傷處雖然包紮了,看着還是很觸目驚心。
燕青蕊亦步亦趨地跟在白雨淳的身後,擔心地道:“白姨,我義父的傷怎麽樣?”
白雨淳道:“撐過今夜,就死不了了。”
撐過今夜?那意思是現在還是沒有過危險期?
白雨淳看出她的擔憂,淡淡地道:“失血頗多,傷口又這麽深,你的藥雖好,也得看他撐不撐得過去。要是有人想死,别人也拉不住!”
燕青蕊一怔,南宮珩自從知道當年的真相之後,比以前更加滄桑寂寥,的确是早有死志,一個早存了以死追尋愛人的人,現在又受這麽重的傷,隻怕真的很難挺過去。
白雨淳道:“都歇了吧,明天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呢!”
燕青蕊道:“我照顧義父!”
上官千羽走過來,輕輕拉住燕青蕊的手,溫聲道:“青蕊,你去睡一會兒,這裏我來。有什麽事情,我就叫醒你們!”
之前的打鬥之中,上官千羽也受了一些輕傷,不過燕青蕊幫他裹好了。
燕青蕊道:“我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