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南宮珩扶進去之後,白雨淳站在門口,看着薛聽露等人,淡淡地道:“僅隻是懷疑,就可以拿下審問,看來尚堂主現在行事越發随心所欲了!”
薛聽露闆着臉,面無表情地道:“事關桃花榭安危,堂主自然不會怠慢,若有拿錯,自會補償,白執事也不必陰陽怪氣!”
白雨淳冷笑一聲,道:“補償?真是笑話!”
她不再理會,轉身進屋,并且把門關上了。
薛聽露恨恨地盯了那緊閉的門一眼,沉聲道:“鎖上!”
立刻有人用鏈子将門鎖上,薛聽露對詹若煙,段蕊珠道:“這時就交給兩位了,我去向堂主複命!”
詹若煙兩人沉聲吩咐各帶來的十名弟子道:“守住這裏,但有人闖進來,立刻示警,若有人試圖逃走,殺無赦!”
兩宮弟子應命。
詹若煙和段蕊珠也各自回去複命。
待到外面安靜下來,白雨淳快步走到床邊,那簡陋的一張床上,上官千羽和燕青蕊扶了南宮珩躺下,南宮珩很虛弱,血流了不少,若非他身體底子厚,此時怕已經撐不住了。
白雨淳立刻取出銀針,開始爲南宮珩行針。
上官千羽和燕青蕊不敢打擾,隔着幾步遠站開,關切地看着這邊。
南宮珩是爲了救燕青蕊受的傷,若當時他沒有擋下這一劍,現在躺在這兒的就是燕青蕊了。
白雨淳凝神下針,空氣中一片靜寂。
等到近半個時辰之後,白雨淳才收了針,擦擦額頭的汗,輕輕籲了一口氣。
燕青蕊忙道:“白姨,我義父的情形怎麽樣?”
白雨淳道:“南宮珩全身内力被噬魂香壓制,如同普通人,這一劍刺得雖不淺,不過也不緻命,隻是他沒有内力來護住經脈内腑,才被劍氣傷到了。我剛才爲他行針的時候,給他傷口周圍的經脈通路打開,此時他已經有些許内力可調,加之你又喂他吃下療傷之藥,他的命不會丢了。”
燕青蕊聽到這裏,才松了口氣。這才有暇問道:“白姨,你怎麽會來這裏?你不是說……”
“我是說我不會帶你們來,而且不會把關于桃花榭的一切洩露出去。但我沒有說我不來。你們離開無影谷的時候,我就動身了。我們外門有弟子專門負責本門出海接送等事宜,所以,我比你們還要早到。我們藥堂對于榭中事務向來不關注,昨天才聽說你們闖過了輪迴林,要去西堂祭拜姐姐。我原本不想與你們見面的,但是聽說有人赤長老下令要把你們抓起來,這才匆匆趕來!你們怎麽會中了噬魂香?”
要說南宮珩和上官千羽中了毒香還有可能,燕青蕊是懂醫術的。
燕青蕊道:“在西堂祭拜的時候,整個西堂裏燃的,都是這種香!”
白雨淳怔了一怔,這才恍然。若是别的地方燃香,以燕青蕊的精明必然發現異常,但把噬魂香滲在燃香之中,又是在祭拜夏侯瑾瑜時,她就算小心,也絕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