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桃花榭的下人，仍然可以習武練習功，若是能分到各宮去做下人，那可比外門弟子的待遇好得多了。
因此，很多沒能通過三年之考的弟子，都甯可在桃花榭中做下人，也不想貶到外門去做個外門弟子。
此刻，聽了燕青蕊的話，那女子立刻道：“客人稍坐，我這就去禀報宋主事！”
等到她一走，燕青蕊和上官千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幾分凝重之色。
燕青蕊道：“看來有變！”
上官千羽道：“小心爲上！”
前來送膳的下人，和現在來收碗盞的，不是同一批。
這個女子雖是下人裝扮，但是她眼眉靈活，氣息内斂，武功不弱，而且言态舉止，都可看出她并不是下人。
而從回來到現在，負責這裏的洛甯并不見蹤影。
他們剛回來之時，心中還回想着祭拜之事，心事重重，那時若有異常或者會被忽視，此時卻已平靜，自然能發現異樣。
燕青蕊忽然道：“不好！”
上官千羽見她神色凝重，關切地道：“怎麽了？”
燕青蕊道：“感覺内力提不起來，有些凝滞！”
上官千羽一聽，自己也運轉内力，果然也感覺到一絲凝滞，兩人對視一眼，上官千羽懷疑地道：“午膳？”
燕青蕊搖頭：“不是，這是一種慢性的，讓人不知不覺間中的毒，這樣的毒發作時間不會太快，也不會太慢。應該在半個時辰之前。”
上官千羽道：“半個時候之前，我們在西堂祭拜！”
兩個人同時想到，西堂祭拜時候，能讓他們不知不覺間中招的，隻有一樣東西。
那裏的香。
他們進去的時候，那裏燃着香，既然是祭堂，長年都燃着香，這沒有什麽可奇怪的。再加上當時是顔竹韻親自将他們領進去的。
他們誰也沒有懷疑。
但如果這香是早就被做過手腳的香，他們在裏面待了半個多時辰，這半個多時辰裏，哪怕隻是淡淡的微量，吸入的也不少了。
上官千羽道：“難道是顔竹韻？”是她領着他們同去，而她又先行離開了。
燕青蕊凝眉道：“如果是她，她爲什麽要這麽做？如果不是她，是誰要這麽做？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上官千羽道：“如果是她，那她之前所說的都是假的，她甚至有可能和你娘親有過節！那麽她這麽做，必然不安好心。但如果不是她，而是有别人這麽做，這個人的身份地位不會太低，至少也是與她身份相當的哪一宮宮主，甚至有可能，是當時執反對意見的赤雲長老的授意。”
燕青蕊道：“如果是顔宮主，我們已然是兇多吉少，落入别人的算計；如果是赤雲長老，我們仍然兇多吉少！隻不過若是後者，不但我們，整個桃花榭也會另起風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