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玉田繼續破口大罵:“丁寶山,你這個笨蛋,你還不快把這個騙子拿下?”
挨了幾闆子之後的尚玉田盡管疼得鼻涕眼淚齊下,卻仍然嚣張地叫着要把别人拿下,對丁寶山頤指氣使。
也不知道這丁寶山是之前被尚玉田欺負慣了,還是真的擔心自己弄錯,等到八十闆子打完,那可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他看向上官千羽。
上官千羽冷笑一聲,道:“看來,本王的青玉佩尚大人還有懷疑?”
丁寶山實在把不準,他隻得陪着笑臉,小跑步地上前,谄媚地道:“這個,王爺,這光一塊玉佩,的确……那個,的确沒辦法确認您的身份……您看這……”
上官千羽目光一厲,喝道:“放肆!丁寶山,你這官不大,膽子倒不小,連本王也會懷疑了,那你是不是把本官畫影圖形,快馬送到京城去請有司辨認啊?”
上官千羽原本就是清河王,又總是領禁軍的左都統領,京畿衛副統領,加之從小經曆的一切,使他整個人的氣場沉凝冷肅,在禁軍之中,他若散發氣場,偌大的校場也鴉雀無聲。
此時臉色一沉,丁寶山頓時感覺好像有一座大山向自己壓來一般,他心裏暗暗叫苦,已經信了五分,可又怕萬一,雖然人是吓得撲通一聲跪下了,卻沒有松口。
那師爺卻是爲自家東翁捏了一把冷汗,這年輕人一身貴氣,不怒而威,此時怒了更是讓人大氣都不敢透一口,東翁這是怎麽想不開了?
他都已經分析過這位的身份了,東翁這是不信他的判斷?
他急忙小聲道:“東翁,東翁,不像假的呀!”
丁寶山心裏也暗暗叫苦,這問也問了,不該得罪的也得罪了,該怎麽收場?
那邊那麽多百姓看着,他這個府台跪了又跪,要這王爺是真的還算了,要是假的,他這府台一樣當到頭了。
燕青蕊緩步走出來,微微行了一禮,卻輕輕笑道:“王爺,您一向在京城,這邊遠地方,别人不認識你也是正常的,偏偏咱們是微服出訪,這西化府的府台抓江洋大盜能力不怎麽樣,抓王爺倒是一抓一個準!”
上官千羽一聽,目光更加冰冷地掃向丁寶山。
丁寶山連頭也不敢擡起。
燕青蕊道:“王爺,您随身不是帶着私印嗎?拿出來給這幫沒眼的家夥瞧瞧!”
上官千羽意外,他手中還真有個私印,青蕊竟然知道?他哼了一聲,道:“這幫有眼無珠的蠢貨,壞本王的事也就算了,本王拿出青玉佩,竟然還質疑本王的身份,本王原本是想好好教訓一番,既然你求情,算他們命大!”
說着,他把私章拿出,對丁寶山道:“睜大狗眼瞧瞧!現在還懷疑本王身份嗎?”
丁寶山定神一看,那私章是一塊碧綠的玉石,比指頭稍粗,可以清楚地看見上面幾個篆字:清河上官千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