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不是一般的嚣張。
之前他要這麽發怒,丁寶山要吓得趕緊來賠禮讨好,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丁寶山聽到這句,已經氣得七竅生煙。
他自己沖上前來,一巴掌就打在尚玉田的臉上。
特麽的這個敗家子,還不知道得罪的是誰,一個吏部侍郎,能跟清河王比?那是長公主的兒子,皇上的外甥,他作死就作死,卻要害自己。
要不是他說什麽江洋大盜,要不是爲了讨好他,自己怎麽會對清河王這麽大不敬,還不知道清河王心裏會不會給他記一筆。
清河王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易容改裝,不用問,當然是微服私訪,如果是訪的别的事還好,要是來訪官聲民情的,他豈不是被這尚玉田給害死了?
所以這一巴掌,着實不留情。
尚玉田被抽懵了,他一直把丁寶山當成自己家的奴才般使喚,現在丁寶山敢打他?他瞪視着丁寶山,道:“好你個丁寶山,本少爺要不把你弄死,跟你姓!”
丁寶山冷笑一聲,現在他還想着把别人弄死呢?
他大聲下令道:“尚玉田一介白身,橫行鄉裏,無惡不作,欺男霸女,竟然敢誣告當朝王爺爲江洋大盜,戲弄官府,實是刁民一個。本朝律,以白身告皇親,其罪一,杖五十,罰銀二百兩;指鹿爲馬,誣告衣善,其罪二,杖責三十,罰銀一百兩。就地處罰,準備行刑!”
酒樓被圍,雖然百姓不知道所爲何事,又見是尚玉田這個小霸王在,還有當官的,周圍百姓不敢上前,可是不妨礙他們站得遠些看熱鬧。
此刻,丁寶山的話遠遠的傳出去,那些百姓竟然發出陣陣歡呼聲,還有人大聲叫着青天大老爺。可見這尚玉田在這一片有多讓人恨。
丁寶山沒料到竟然還能因此得到百姓幾聲青天大老爺的贊譽,雖然在他心中,百姓的贊譽不值錢,上官的提攜才更重要。可這種被贊頌的感覺還是很美好的。
衙役們一聽,這是要當街施杖,自家老爺這是想在百姓之中赢得聲望麽?他們立刻去辦了。
尚玉田被衙役們按倒在地時徹底懵了,這次丁寶山來真格的?他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麽王爺?誣王爺爲江洋大盜?
他哪裏有誣王爺爲江洋大盜,他明明是對付的兩個不識擡舉的外地男女,難道,那男的竟然是當朝王爺?
尚玉田自己也被這想法驚了一跳。
這裏不是官衙,既沒有行刑凳也沒有行刑杖,不過府台大人下了令,他們也會因地制宜。
從酒樓裏直接拿了兩條闆凳一并,又從旁邊的小店裏找到繩索,把尚玉田往闆凳上一綁,杖就好找了,找兩根長的實木木棍就好。
丁寶山一回頭,見那些駐軍軍卒們還把酒樓圍着,不禁又是一吓,他怎麽把這事給忘了,他急忙叫駐軍的校尉趕緊把人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