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歎了口氣,握了握上官千羽的手,她知道上官千羽剛才的遲疑是因爲什麽,以他們兩人的武功,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但是,這些惡官惡奴們,一定會把遷怒到酒樓裏無辜的人。
他們也可以對那些軍卒出手,但那些軍卒也隻是奉命行事。所以,這兩個結果都會有人死。
上官千羽心中想着孩子,也不想多惹殺戮。
可現在,那府台不問青紅皂白,爲了讨好京城的官員,卻咄咄逼人。
上官千羽眼神冰冷,眼中的殺氣被他按捺又按捺,他歉意地看了燕青蕊一眼,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對掌櫃的道:“拿出去,叫丁寶山滾進來見本王!”
掌櫃的吓了一大跳,本王?
什麽樣的人敢自稱本王?
看這位的氣度,還有渾身散發出來的那種讓人透不過氣來的威壓,難道他們是有眼不識泰山了?
不過,這也表示這人不是江洋大盜,而是京城裏地位尊貴的貴人。
看這情形,這位也不可能出去了,這塊玉佩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他思前想後,一咬牙:敢這麽笃定,保不準就是個大人物,敢叫直叫府台大人的名字,還叫他滾進來見他,這口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說出來的。
掌櫃的雖然心裏沒底,還是拿着玉佩趕緊的向門外喊話:“等等啊大人,小民這裏有東西要給大人看!”
丁寶山可不敢站在門邊,聽說裏面的人很危險。
至于裏面的人是不是江洋大盜,他也猜到沒多少可能,但萬一是呢?再說,這麽做也能好好讨好一下尚公子。
尚公子要是在他爹他大伯面前美言幾句,還愁不會官運亨通嗎?
這時候,就見掌櫃的抖抖索索,探頭探腦地舉着一個什麽東西,想出又不敢出,一臉害怕的模樣。
丁寶山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麽耐心了,不過,既然這說要拿東西給他看的是酒樓掌櫃的,他還是把姿态做得很足:“什麽東西?”
掌櫃的一聽沒有放箭的意思,急忙雙手托着那塊玉佩,趕緊快步走出來。
丁寶山前面的軍卒自動讓出一條路來,掌櫃的額頭冒頭,一路小跑,到了丁寶山面前,撲通跪下道:“大人,大人,裏面那位公子爺叫小人把這個給大人說,說要大人去見他!”
丁寶山像是聽到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道:“他說什麽?叫本官去見他?叫本官去見一個江洋大盜?”
丁寶山的師爺在一邊看着那塊玉佩,突地道:“那人是怎麽說的,你一字不漏地說出來!”
掌櫃的哪敢隐瞞,急忙道:“他說,他說‘拿出去,叫丁寶山滾進來見本王’!”
原本要下令把這掌櫃的拿下的丁寶山一怔,繼而勃然怒道:“你說什麽?本王?本什麽王?他是哪門子的王?”
師爺小聲提醒:“東翁,你還是先看看,學生感覺這玉佩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