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這是向潑婦的路上越走越遠了麽?
蘇樂兒也氣得夠嗆,明明是她先挑釁,可沒有人會覺得自己先有錯處,此時被一個年輕和尚跳腳罵,這種感覺詭異莫名。
她冷笑道:“既然要站在三大世家一邊,就要有送死的準備!”
虛雲斜她一眼,道:“和尚要站在三大世家這邊,你七魔宗的人還能活到現在?”
這話也真夠霸氣的,可惜,虛雲看起來二十歲左右,山風吹得白色僧衣飄擺,雖然很拉風,可那年輕的臉沒有說服力。
如果他僅隻是臉上顯得年輕一點,配上威嚴的氣場,寶相莊嚴的肅穆,或者能多讓人産生幾分信任感,可偏偏他一樣也沒有。一個跳腳跟人罵架的和尚,說出這樣的話,隻會讓人覺得是大言不慚。
那天在南宮世家,和尚也沒有展示武功,就算這飛掠而來的姿勢比較帥,但輕功高明者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
精研輕功的人,還能兼顧武功,本來就少之又少,何況這和尚這張臉實在太年輕了。
蘇樂兒更加冷笑了,她帶着七魔宗而來,哪怕七魔宗上下,對她這個右護法也不敢有絲毫不夠,令行禁止,唯命是從,卻被一個小和尚這麽當面擠兌,口出狂言,她眼中殺機閃現,聲音冰寒:“本護法倒要看看,你怎麽讓七魔宗的人吃虧!”
虛雲眼睛一瞪,鄙夷地道:“你聽不懂人話?長到四十歲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還是你嫌命長了,不想與兩大世家爲敵,準備單挑和尚?來呀來呀!”
說着,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文天機看不下去了,拉了他一把,道:“喧賓奪主了啊!”
虛雲被這麽一拉,哼了一聲,像個負氣的少年,傲嬌地道:“和尚我就是來看個熱鬧,結果才到就被狗逮着咬,當和尚好欺負麽?當和尚是和尚就不會罵人麽?和尚罵起人來,能罵得她從這煙雲峰上直接跳下去!”
這話倒好像真不虛,看這罵人的話多順溜?
燕青蕊都不忍聽下去了,這和尚簡直是一次次刷新下限,越來越無厘頭了。不過,還是看得出,他對七魔宗的好感度有限。
文天機道:“對對對,不過,咱們是來看熱鬧的,你要約罵戰,也得有個先來後到,你這麽搶兩大世家的風頭,真的好嗎?”
虛雲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跟她約戰?和尚有這麽沒品麽?她配麽?走走走,看戲去!”說着,傲嬌地遞了個白眼給蘇樂兒,大搖大擺地走向東面的那個雲朵形山耳處,擺明了自己是看熱鬧的态度。
蘇樂兒被罵得滿頭包,氣得七竅生煙,臉色冷寒,按她以往的脾氣,就得一劍劈了這和尚,可是,現在她代表的是七魔宗,主要的敵人是兩大世家,給自己再樹一個敵人顯然不是什麽明智之舉。
所以,哪怕她氣到連呼吸都粗重起來,卻也沒有追着虛雲找回這口氣。待對付了兩大世家,再來對付這臭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