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心來,瞥了皇甫月一眼,淡淡地道:“你想多了,我離開京城的時候,身份根本沒有暴露!”
皇甫月想一想也是,師父告訴她的時候,上官千羽已經離開京城一段時間了。
她不甘心地道:“那你爲何要走?我已經求過師父,不要把你的身份告訴父皇,現在父皇也不知道你其實是皇伯伯的兒子。千羽哥,你是父皇親賜的清河王,你真的要放棄屬于你的榮華富貴,放棄一切尊貴和身份,和這個女人一起浪迹天涯嗎?”
乾坤子不告訴皇甫聖上官千羽的身份,自然不是因爲皇甫月的求情,而是他爲了皇甫月以後打算,故意隐瞞了這件事。
以後上官千羽若是要奪回屬于他的一切,他就可以趁機讓皇甫月成爲皇甫聖不可或缺的助手,最後逼得皇甫聖禅位給皇甫月。
他是皇甫月生父,皇位到了皇甫月手中,他就是太上皇了。
不過,這不妨礙皇甫月把這份功勞放在自己身上。
上官千羽漠然道:“所謂的榮華富貴和尊榮身份,我從不稀罕,從看清自己的心,愛上青蕊那一刻起,我心中想的就隻有一件事,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天涯海角,永不分離!”
皇甫月感覺有什麽東西重重地擊打在她的心髒之上,痛到無以複加,上官千羽的話,對她來說,何其無情冷酷?
她厲聲道:“千羽哥,你要想清楚,你如果一意孤行,我不可能一直爲你擔着這欺君之罪。我也不可能一直勸得住師父,一旦你的身份大白于天下,你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逆賊餘孽!亂臣餘孽的下場你很清楚!難道你要像過街老鼠一樣,被整個天乾畫影圖形通緝,永無甯日嗎?”
上官千羽皺了皺眉,他的父親不是什麽亂臣賊子,隻是他還沒有找到玉玺和遺诏,無法爲父親正名,對于這個天下誰當皇帝,他也并不在意,隻要百姓能過上好日子,誰在那個位置又有什麽關系?
如果讓這天乾皇位歸于正統的結果,是舉起刀兵,天下大亂,百姓流離,那不是他所願。所以,他約束那些忠于先太子的舊部,爲了百姓的安定生活,他是絕不會起兵奪權的,令他們不可輕舉妄動,待他找到玉玺和遺诏之後,再商量以後的行事計劃。
可他根本就沒有去找。
上官千羽淡淡地道:“那是我的事!”
燕青蕊清泠泠的聲音在一邊輕快地接口:“你要他想清楚什麽?所謂的亂臣賊子,不過是成者爲王敗者爲寇而已。你父親占據高位,不論千羽做什麽,你們也會給他冠上同樣的罪名,然後舉國通緝的。”
皇甫月原本不想理燕青蕊,不過,這話卻讓她很不爽地瞪了過來,目光中殺氣洶湧:“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勾-引千羽哥,他豈會放下京城的一切随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