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
還真是不經念叨,這裏才想着怎麽對付她,她就來了。
夏紫柔慵懶地眯了眯眼睛,道:“請進來吧!”
皇甫月一會兒就在小宮女的領路下進來了,夏紫柔仍是沒有起身,她半倚着美人靠,神情懶懶。不過,這懶懶的模樣,也真是媚态十足,妖娆無邊。
皇甫月面無表情,隻是看着她眼神微眯。
直到走近了,夏紫柔才道:“喲,竟是五公主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最近身子乏,能站着就不想走動,能坐着就不站着,你可莫怪!”
皇甫月淡然一哂,道:“本公主之前一直忙于公務,分身乏術,連你生産之時也沒能親來祝賀,這次回京述職,禮數自然不能丢。本公主的那便宜小侄子,也有三個多月了吧?”
夏紫柔臉色微微一變,皇甫月眼神之中的輕鄙和嘲諷那麽明顯,這是直接揭短,把她的臉打得啪啪響啊。
不過,她這臉皮也是練出來了,她很快恢複剛才媚态十足,妖娆無邊的模樣,輕笑道:“說起來,你這便宜侄子,也有你的功勞啊。當初,若不是你在地牢之中對我見死不救,連一句話也不肯說,你又哪來這便宜侄子?”
皇甫月沒有說話,隻是看着她。
夏紫柔毫不在意地與她對視。
一個目光冷寒之中透着深不可測。
一個目光淡漠透着不以爲然。
皇甫月冷笑一聲,道:“幾個月不見,你的臉皮倒是越來越厚了!”
夏紫柔不在意地道:“臉皮當不了飯吃,一個早就該死的人,自然能夠想明白這個道理。什麽也沒有活着重要,你說是麽?我的五公主!”
皇甫月聲音裏透着幾分殺意,道:“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
夏紫柔自然能感覺到皇甫月的殺意,她輕輕笑道:“那是因爲,生死于我,都不重要。我對于你們來說,隻是一個笑話,一團污泥,離得近了,你們還怕污了你們自己。而你們對我,也隻是路人,這世間沒有值得我在意的人,也沒有我牽挂的人,既無牽念,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皇甫月道:“你的父親呢?你的兒子呢?那可是你親生的!”
夏紫柔輕嗤一聲,道:“早在我被劫往朱梁的時候,我父親的女兒就死了,五個月前,我與夏明庭斷絕了父女關系,不過,你不是不曾回京嗎,可能不知道。”
這件事皇甫月自然知道,隻是認爲無關緊要,沒有在意而已。
夏紫柔繼續道:“至于那個兒子,你覺得那種情形之下來到我肚子裏的,他是生是死,我會在意?”
這話冷漠無情,她的眼神也沒有半點波動,很顯然,這也的确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皇甫月明白,像夏紫柔這麽心計深沉,惜命又臉皮厚的人,心性之涼薄也同樣,她是真的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