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南宮信更是大驚,扶住他道:“家主,你沒事吧?你……你怎麽樣?”
南宮珩搖搖手,唇邊的血染在嘴角,使他原本滄桑落拓的模樣更添了幾分寥落蒼涼,他苦澀地道:“我沒事!”他看了南宮信一眼,又道:“家族之中諸事待理,另外,夏侯世家的朋友們,也得好生安頓,你先下去忙吧!”
南宮信遲疑了一下,知道家主和這幾位讨論的是家主的私事,他是不方便聽,忙道:“是!”
若是白雨淳在這裏,大概也會爲夏侯瑾瑜不平,不過,剛剛進來後,虛雲把文天機拉了出去,她也一起出去了。
看到南宮珩這模樣,燕青蕊心中的恨怨和鄙夷,才稍稍消散了一些,可是她心中還是堵着一口氣,爲娘親不平。
這個人,太蠢了。
可是她卻又不得不承認,那或者不是蠢,隻是太過正義,不知道世間人心竟然險惡如斯。他識人不明,認人不清,但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又何嘗不是百裏澤木太過女幹滑,太過善于僞裝呢?
初見百裏澤木的時候,她甚至都相信了他是南宮珩,扮演另外一個人,都能扮演得如此好,那種複雜的眼神,恰如其分,那份難言的心緒,欲說還休,不正是因爲這樣,她才真以爲他是南宮珩嗎?
如果當年是她,她是不是也一樣難以看破一個人處心積慮的詭計?
這麽一想,她對南宮珩的怨氣少了一些。
何況,上官千羽見她眼中怨恨難平,就悄然伸出手握住她的,她的心倒是在上官千羽這溫暖一握之中平靜下來。
她主要的目的,還是弄清自己的身世,原本這襁褓上的暗繡隐紋南宮兩個字,讓她以爲已經知道了真相,可是既然這是早就有的一塊布料,似乎又并沒有那麽絕對。
所以,她看着南宮珩道:“南宮大叔,當年爲你解毒之人,到底是誰?”
南宮珩看了燕青蕊一眼,小姑娘眼神明淨,哪怕是談到這個話題時,也是滿眼的坦蕩,他能理解,她是爲了探尋自己的身世,雖然在後輩面前談這個話題有些尴尬,他還是道:“是一個當地的農家女子!”
“你如何得知?”燕青蕊不禁蹙眉,之前夏侯昊海判斷說夏侯瑾瑜與百裏澤木已有夫妻之實,那麽那個解毒之人一定不是夏侯瑾瑜,但是,百裏澤木已經當衆說過從不曾與夏侯瑾瑜在一起時,燕青蕊就在想,那個解毒的人是不是夏侯瑾瑜?
隻不過,以她的驕傲,她不想要施舍和捆綁的感情,所以故意說找了别人,又說把那個女子殺了,讓南宮珩無法繼續追查?
可現在南宮珩卻說得這麽肯定,她就有些不解了。
南宮珩歎道:“後來,瑾瑜告訴了我那個女子的葬身之所,爲了尋求真相,我……我把那個墳墓挖開了……”
挖開墳墓探查真相,這事的确做得很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