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澤木心中大是快意,原本還以爲是個高手,沒想到連他的針雨都躲不過去。
夏侯昊海道:“卑鄙!”
那麽近的距離,突然而發的暗器,還是滿天花雨的手法,又帶着強勁的内力,一般人原本就難以避過去。
燕青蕊和上官千羽心中大急,他們原本以爲這和尚是無所不能的,沒想到他竟然會真的中針。雖然上官千羽覺得和尚沒正形,燕青蕊更是時常揍他,可是他們心裏都當和尚是自己的朋友。
此刻看着虛雲的身子斷線風筝一般地掉下來,他們心裏又急又怒,搶着去接人。
連文天機都不淡定了,也是急忙掠過去。
可他們站的地方原本不近,之前又沒料到和尚會中針,等到再要去時,已經晚了,虛雲已經仰面摔在地上,背部作地,蓬地一聲響,似乎能看見塵灰飛揚。
待三人趕到,隻見虛雲雙眼緊閉,白色僧衣鋪開,一口血箭從他嘴裏噴出來,然後,他頭一歪,就沒了氣息。
南宮珩夏侯昊海都在往這邊趕,這百裏澤木太陰毒,竟然突施毒手暗害。
燕青蕊叫道:“神棍,你不許死!”連聲音都有些破音了,尾音顫抖,顯然心中極擔心又痛恨自己不能救到人。
她幾乎是撲了過去,上官千羽和文天機也急忙分列左右,關切地看着他。
就在燕青蕊和文天機各搶起他一隻手爲他把脈的時候,虛雲突然從地上跳了起來,一臉得意地道:“哈哈哈,妖神要是這麽容易死,還是妖神嗎?怎麽樣?和尚裝得像不像?”
燕青蕊:“……”
文天機:“……”
上官千羽:“……”
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隻看着他。
虛雲得意了一回,看着他們的臉色,恍然道:“你們還是在擔心吧?放心,那點小針,哪能傷到我?”
他說着,把白色僧衣外袍解開,衆人一看,原來他身上竟然穿着一件灰黑色的非革非帛的衣甲。
不過那衣甲極薄,又極爲柔軟,不過是多了一層而已,和燕青蕊之前穿的金蠶吞雲甲一樣。
虛雲得意地顯擺:“這件衣服可是寶貝,叫織雲衣,刀槍不入,水火不浸。怎麽樣,比你們那個金蠶吞雲甲好吧?”
衆人:“……”
這什麽時候?能開這樣的玩笑嗎?那一摔,還摔得那麽真實,這牌樓也有兩丈多高呢。
不過,想一想這和尚沒有死在百裏澤木的暗算之下,也算萬幸了。
燕青蕊的反應最直接,一腳踹出,将虛雲踹得飛了出去。
這是什麽時候,他居然還在玩,吓得他們半死,剛才還以爲他真的死了,他們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還好意思得意?
虛雲像斷線的風筝一樣,在空中手舞足蹈,嘴裏還哇哇大叫:“隻是開個玩笑,你怎麽這麽暴力……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這句話一說,連上官千羽也想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