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告訴我,後來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麽嗎?”燕青蕊聲音平緩地問。
灰衣人先是不語,但是眼神之中卻是一片無奈,憤恨,最後,全都化作愧悔,喃喃地道:“是我誤會她了。”
說着,灰衣人便道:“當初瑾瑜離開,我心中着急,追了她很遠的路,才找到她,但是,一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陪伴她的資格,而她,她和百裏澤木……已經在一起,我終歸隻能遠遠看着她……”
燕青蕊一聽,就知道他所說的時間,在夏侯昊海所說的時間後面。那時候,他和夏侯瑾瑜誤會已生,又有百裏澤木在中間處心積慮地破壞,兩個原本相愛的人,因爲各種原因,卻隻能遠遠凝望,再無在一起的可能,想一想,也是讓人歎惋。
灰衣人突然轉向“南宮珩”,道:“百裏兄,當年很多事,我都沒有想透,倒是今日見到令郎,讓我把當時想不通的事情想通了。這個孩子長大之後,雖然臉型已變,可輪廓還在,原來當初那個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抱住我的腿叫爹的母子,其實是你的妻兒!”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一頭霧水,但是,白雨淳卻睜大了眼睛,五歲的孩子?還有一個女兒?當初,抱住南宮珩的腿叫爹和相公的,不是南宮珩的妻兒?
現在在場的,很多人都一頭霧水,對于誰是南宮珩,誰是百裏澤木,已經有了隐約的認定,除了蘇樂兒堅定地認爲牌樓頂上那個是之外,夏侯昊海和白雨淳等人,卻都是相信燕青蕊的。
其實燕青蕊此刻自己的心情都挺複雜的,南宮珩于她來說是個外人,百裏澤木是她的父親,百裏秀峰是她的哥哥。
可不知道爲何,她心中對這兩個人親近不起來,大概是因爲一起救過人,覺得一個肯見義勇爲的人,到底還是有幾分俠性,她反倒對灰衣人更有好感些。、
她從來善惡分明,大概是因爲這對父子做的事,讓她無法産生好感,哪怕血肉至親,她一樣難生親近。
她基本已經斷定,灰衣人就是南宮珩,那個一直自稱南宮珩的,是借死掩護,換了身份活着的百裏澤木。
此刻,大概是觸動了當年的往事,灰衣人南宮珩緩緩道:“當初,我和瑾瑜都知道彼此不可能在一起了,可是我心中有牽念,哪怕隻是遠遠地看着她,也覺心安。瑾瑜在江湖之中行走,我便遠遠地跟着,她知道我跟着,雖然從不理我,但是,也沒有再避開我。直到有一天,在一個客棧之中,我們前後腳入住,我剛安頓好,就有一個婦人帶着個五歲大的兒子,撲過來叫我爹,叫我相公。”
“當時我并未定親,更别談妻室,而且,我也從未與别的女人有染,何來五歲大的孩子?可是,這婦人和她的兒子卻認定了是我,引來客棧之中許多人圍觀,後來發生的事……蘇樂兒,這件事你不想解釋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