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猜中了夏侯昊天的心思,南宮珩一把抓住他,咬牙忍受着不适,艱難地道:“不要,不要找人爲我解毒,我甯可死!”
夏侯昊天不解了,他氣怒地道:“你這毒也并不難解,你何苦丢掉一條性命?”
南宮珩苦笑:“身若不淨,談何傾心?此身此心,皆屬她一人,夏侯兄,你若是幫我,就不要讓我有負于她!”
夏侯昊天心中怒氣滔滔,他惱怒地道:“你的毒一天也撐不得,名劍山莊遠在千裏之外,蘇家小姐已經回去,我如何替你找她?”
南宮珩驚訝:“與蘇家小姐何關?”
夏侯昊天咬着牙,道:“你與蘇家小姐不是已經在一起了嗎?瑾瑜親眼所見!你所說此身此心,皆屬她一人,我自然不能置評,但是,作爲朋友,作爲兄弟,我不能看着你去死!”
南宮珩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媚骨之毒下,他力大無窮,眼睛也愈發血紅:“我什麽時候……和蘇樂兒……在一起了?你說瑾瑜,瑾瑜親眼看見?你說清楚,她……她看見了什麽?”
夏侯昊天忍着心中的怒意,咬着牙道:“大清早的,蘇樂兒從你的房間裏衣衫不整的出來,這還不足以說明什麽嗎?”
“我明白了!”南宮珩慘笑道:“我明白了,我當他是兄弟,他竟然算計我……”
夏侯昊天糊塗地道:“你在說什麽?”
南宮珩卻沒有多說,隻是看着他,雖然眼睛血紅,聲音急促,越來越難以壓制體内的媚骨之毒,他仍是艱難地道:“蘇樂兒淩晨時潛進我的房間,被我罵了出去,她羞愧而走,想必是出去的時候,被瑾瑜看見了。”
“你說的可是真話?”
“如有半句虛假,叫我血脈贲張,經絡寸寸斷裂而死!”
夏侯昊天看着他堅定的眼神,還有那惡毒之誓,不禁呆住了,原來一切隻是個誤會?
因爲這份誤會,夏侯瑾瑜沒有立場問,而南宮珩也沒有辦法去解釋,成爲瑾瑜心中的結?
南宮珩歎息道:“兄弟,瑾瑜身心皆已屬百裏澤木,許多事,不要讓她知道,有時候,不知道真的是一種幸福。既然她以爲我已負她,就讓她這樣以爲吧,有時候,恨也是個好東西,也許多一份對我的恨,她以後會幸福一些。”
夏侯昊天不太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立刻就道:“什麽叫身心皆已屬百裏澤木?他們的婚期在來年八月!”
南宮珩苦笑一聲,道:“大概……是那日瑾瑜以爲我已負她,傷心難過,而覺得百裏澤木才是她可以依靠的良人……”
話雖未完,意思已經很明白。
夏侯昊天驚呆在當地,也就是說,他的妹妹瑾瑜,以爲南宮珩和蘇樂兒有什麽,在傷心之下,在百裏澤木的溫柔之下,和百裏澤木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這……事情怎麽會發展到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