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機面現擔憂,語氣沉重地道:“是,僅僅隻是吊住一條命。畢竟,那是内力震傷五腑,經脈逆行之傷。”
“那他還能醒來嗎?”
“至于他能不能醒來,能不能好,這得看上官千羽自己的意志有多強!”文天機不是很樂觀,這傷,太重了!
不過,人還活着,就有了希望。
雖然隻是一口微弱的氣息,随時可能斷絕,但畢竟還沒有斷。
這句話出口,讓白雨淳也歎息了一聲,當初上官千羽爲了給燕青蕊求醫,快馬疾馳而來,在她的門前長跪不起,那份誠心摯意,哪怕她自認是見多了世情,仍然深深感動。
那時她惱恨文天機無情,對她毫無信任,偏生性子執拗傲氣,不肯爲自己辯解,以至于誤會越來越深。
對于這樣情深意重的男子,她當然是印象很不錯。後來,她和文天機之間的誤會得以解除,心結能夠解開,完全是燕青蕊幫忙的結果。
因爲看好這兩個人,當上官千羽請到虛雲頭上,虛雲傳信無影谷之後,她也跟着過來了。
何況,燕青蕊還是夏侯瑾瑜的女兒,當年夏侯瑾瑜情路多舛,讓人扼腕,她的心裏也充滿重重恨意,重重怨氣,她當然更希望夏侯瑾瑜的女兒能有個好的歸屬。
現在看到生死一線的上官千羽,白雨淳的關切之情,自然要比對别人更多一些。
她忽地道:“既然燕青蕊和他的血對彼此都有奇效,那是不是說明他和血和燕青蕊一樣?他的體質,也和燕青蕊差不多?他們都吃過臨淵金劍魚啊!”
文天機搖頭:“燕青蕊的體質,是藥至頂點,媚毒解除,破而後立,煮食的金劍魚雖是對人體無害,可畢竟藥效差些。”
白雨淳隻恨自己幫不上忙。
文天機突地心中動了一動,道:“也許你說的是對的,我們剛才爲他診治,所下結論,都是以正常情形來判斷。他的體質縱不如燕青蕊,可是也遠勝于旁人。或者,會有好的結果!”
反正,不管怎麽樣,總不會比剛才更差了。
說也奇怪,原本該定于兩天内到的百裏世家,行程卻延遲了,顯然,比約定時期早到一天的夏侯世家,和百裏世家相比,毀滅南宮世家的決心不知道強多少倍。
現在百裏世家沒到,燕青蕊和上官千羽傷重,這件事暫時擱置。
燕青蕊這一次昏迷,被文天機和白雨淳兩個用了點手段,使她多昏迷了一天,當然不是爲了對她不利。
而是利用這昏睡的過程,讓她的身體進行自我修複。
白雨淳還直歎:“這個傻孩子,自己傷得這般重,還割開手掌,以掌心之血溫養上官千羽,弄得傷重加劇,氣血兩虛。要不是她這體質異于旁人。别人不死也得丢掉半條命,她倒是奇了,睡上兩天,就好得差不多了。”
文天機好笑地道:“當初在無影谷,她泡的溫泉和藥浴,也不是白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