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的臉上還有微紅,上官千羽卻是唇邊含笑,溫柔的目光不離燕青蕊左右。
雖是無人的曠野,其實他們也沒做什麽,隻是一吻而已,隻是時間有點長,實在是燕青蕊唇瓣水潤誘人,讓他吃不夠。
而當上官千羽的反應被燕青蕊察覺之後,她立刻就抗拒了。
上官千羽不知道,燕青蕊心中,世間最痛有兩痛,一是無影谷中和他的那一次,二是生北辰和清雨的那一次。
哪怕身受重傷,哪怕曾被皇甫月的劍在心口上方洞穿,亦不及那兩次之痛。
所以,感覺上官千羽有化身爲狼的趨勢,她立刻就落荒而逃了。
不過,僅隻這一吻,也讓兩人心中再無隔閡。
至于燕青蕊心中的結,不要以後上官千羽慢慢去探索去解開了。
回到客棧之後,燕青蕊收拾了一下,叫上官千羽在客棧之中等她。
她道:“我總覺得當年的事還有什麽線索沒有被我找到,雖然整條線都很清楚了,但還是有些怪異。我想去斷崖那裏看看,即使找不到什麽線索,那是我娘埋骨之所,我也該去拜祭一下!”
上官千羽知道她想去的地方是夏侯瑾瑜被人打下懸崖的地方,他道:“我陪你一起!”
錦衣人說的地方沒有錯,早在當初白雨淳在夏侯世家告訴燕青蕊一切之後,出了夏侯世家,燕青蕊立刻就調了萬羽堂和回風堂在白雨淳所說的這條線路方向的所有分支分舵,暗查此事。
上官千羽一樣調動了影閣在隋光的力量,同樣暗查此事。
三天之後,就有詳細的資料送到他們的手中。
白雨淳說的線路,當年發生的事,都有迹可尋,她說的是真的。
而她所不知道的,比如夏侯瑾瑜獨自引開追兵之後,受傷之後被逼着數次轉換方向,一路逃亡,所行經的路線,也在燕青蕊的心中。
最後,夏侯瑾瑜在無援無救,傷重之下,遭遇十幾個高手圍攻,所逃的方向,和錦衣人說的懸崖方位是一緻的。
錦衣人沒有騙她。
燕青蕊笑道:“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吧,我隻是去看看!”
上官千羽搖頭:“這裏人生地不熟,我也沒有什麽事,與其在客棧等你,不如一起!”
見上官千羽堅持,燕青蕊想一想,也點點頭道:“那好,咱們快去快回吧!”
兩人牽了馬出來,買了一些祭品,向着東南方向海邊疾馳。後天,夏侯世家和百裏世家的人就要到了,她先祭拜一下,回來正好和他們會合。
越往東南,地勢反倒越高。
燕青蕊的心情也更沉肅。
她的腦海中始終會出現一幕,一個身體虛弱,身受重傷的女子,在強敵追擊之下,筋疲力盡地踉跄着往前走,慌不擇路。
每每想到這裏,她眼前就有澀意,心情十分沉重。
表面上看來,隻是情海生波,可是,她就是覺得不尋常,這中間到底忽略了什麽?或者,她該聽聽南宮珩說說當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