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來到這裏,沒有找到要找的答案就走,簡直如入寶山空手回。
回到客院之中,服侍的下人仍然十分周到仔細,不過,在夏侯墨晔匆匆而來時,那些下人們行過禮之後,就立刻退去,比退潮還退得幹淨。
整個院子,隻有夏侯墨晔和燕青蕊。
燕青蕊有些不耐煩地道:“少家主,其實我很忙!”言下之意,沒事你可以滾蛋了。
但是夏侯墨晔顯然沒這個自覺,他正色道:“你想要忙什麽,我幫你,我隻想你安安靜靜地聽我講姑姑的事,等到你聽完了,你再來決定信或是不信,可好?”
燕青蕊轉身往廳内走,邊走邊道:“沒興趣!”
夏侯墨晔跟了進去,懇切地道:“青蕊,我保證不耽誤你多少時間!”
燕青蕊回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少家主,你一早就看出來我野心不小,若我于夏侯世家是客人,你我自然相安無事。若你非要證明我與夏侯世家有關系,他日,你少家主之位不保的時候,可别後悔!”
夏侯墨晔一怔,及至看見她挑起的唇角那抹譏诮的笑意,他無奈地歎息一聲,道:“如果我不後悔,你是不是肯聽我講故事……不是,講姑姑的事?”
燕青蕊目光在他臉上掃過,無所謂地道:“你這麽執著,若不讓你講,想必你也不會給我一份安靜,既然你要講,那就講吧!”
夏侯墨晔眼中現出一片喜色,看着燕青蕊的目光頓時就變得十分柔和起來,柔聲道:“你說的對,當年姑姑出事的時候,我年紀也還很幼小,可是,我還是記得姑姑那時候特别愛我,總喜歡陪着我玩,抱着我滿家族的打轉,風風火火的,十分開心,直到姑姑過完十六歲生辰。”
燕青蕊一臉的不耐煩和無所謂,神色也一點都不認真,可是,她的眼底深處,其實并不是這樣。
不管夏侯墨晔的那位姑姑和她是什麽關系,沖着那幅畫像,她也不介意多知道一點關于她的事。如夏侯墨晔所說,聽完了,她再來決定信或不信!
夏侯墨晔繼續道:“那年,慶州江湖上,也曾出了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一個年方弱冠的青年,以一己之力,成爲慶州江湖中的傳奇人物。”
“那時候我二叔也在江湖之中,夏侯世家的子弟,隻要不打家族的名号,出江湖的不在少數。二叔性子豪爽,少年意氣,如你一樣,想在江湖中憑自己的本事成名立萬。這麽一來,和那位就不免正面對上了。彼此年紀相若,互不服輸,二叔與那位大打出手,戰了三天三夜,最後,二叔輸了。”
“不過二叔這一輸,反倒對那位很服氣,在給家族的信中,将那位着實誇了一通。還在信中請示,爺爺壽辰時,他可否帶這位新朋友一起給爺爺祝壽!爺爺在回信中做了一個讓他一直後悔的決定,他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