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啓脫口而出道:“自然不會,但是夢樓主,以後你要我做什麽的時候,能否先通知一聲?”
周承啓心中雖然深知夢雲裳這個女人不可共事,還是決定投向她。
夢雲裳默了默,才道:“飛蠍堂與得月樓榮辱與共,以後若有事,本樓主自當與周堂主商議而定。”
她當然也看得出周承啓的心思,心中暗自冷笑,不過,對周承啓能站在她這邊,還是很高興的,有一就有二,隻要有一定的力量,就算現在已經不能勝過那個狡詐的丫頭,可是,讓她吃吃虧,也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周承啓,道:“這些是解藥,給你飛蠍堂的弟子服用吧!”
周承啓大喜,接過之後,立刻分給飛蠍堂衆人。
日月幫幫主憤而出聲:“周承啓,你是不是瘋了?這個女人這麽惡毒,你還要追随她嗎?”
周承啓冷笑:“我不追随她,難道追随你嗎?”
日月幫幫主憤然,燕青蕊擺了擺手,他立刻就把要說的話忍了回去。
現在,他已經決定什麽都聽顔堂主的,當然以顔堂主的意思爲自己的意思。
也不是沒有人眼熱,眼巴巴地看着那個小瓶。
夢雲裳冷冷笑道:“你們真當這個丫頭手裏能有多少藥,沒聽枯禅老和尚說嗎,一顆藥,價值萬金。你們和她無親無故,覺得她會把這麽珍貴的藥用在你們身上嗎?蠢貨!本樓主既往不咎,給你們一次機會。願意要解藥的,走到本樓主這邊來。”
這麽一罵,倒是又有人心思動了,走到夢雲裳指定的位置。
夢雲裳還真給了解藥。
這樣的動作,使場中衆人心思浮動,去往夢雲裳那邊去的人,又多了些,陸陸續續,去了三分之一。
夢雲裳叫得月樓的手下給他們解藥,充滿挑釁地看着燕青蕊。
整個過程,燕青蕊隻是冷眼旁觀,她原本也沒有指望這裏的人會有多少大義在心中,利之所趨,欣然而往,與道義無關。臨陣倒戈什麽的,太正常了。
再說,她也不是爲了大義。
她爲的是那個位置,是進入夏侯世家的一道門。
這時候,唐松年等人已經準備好了大缸,大缺裏裝滿了清水,擡到台下西北角的地方。
燕青蕊微笑掃了一眼在場的江湖人,淡淡地道:“還有誰要去向夢樓主拿解藥的?”
場中很安靜,衆人面面相觑,此刻還有誰看不出來,這一缸清水,必然拿來做解毒用,這時候還去投奔夢雲裳,又不是瘋了。
此刻,三分之二的人還在原地,那三分之一的人慢慢聚攏在夢雲裳的身邊,夢雲裳看着那缺清水,沉聲道:“你們給我把那缸給砸了。”
得了解藥的人立刻就向清水缸湧去。
這邊的人不論是爲了解藥,還是爲了向燕青蕊表示他們是站在這一邊的,都得好生護着這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