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青年玉樹臨風,笑容溫雅,神色翩然,而年過五十的得月樓長老,一臉不甘不忿,卻又無可奈何,垂頭喪氣地下了台。
夢雲裳皺了皺眉,她手下人的功夫,她怎麽會不清楚,這位長老喝下她特别添加的酒,按說不應該敗得這麽快,甚至還有勝的可能,可這長老明明功力是有增長,卻還是敗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他真的老了?又或者,顔青的這名下屬,和她一樣,年紀輕輕,武功卻這般不俗?
第二戰,莫悠然對戰得月樓的一名護法。
這次打得久一點,那護法好像喝了雞血似的,一上場就十分亢奮的模樣,五百多招過去,莫悠然勝了一招,而且是險勝,因爲他将人剛好逼到台邊,那護法也不知道是緊張還是補救不及,一腳踏空,從台上掉下去了。
掉下去就算輸了。
這位護法心中更是不甘,暗罵那小子太卑鄙了。
此刻,太卑鄙的莫悠然在台上綻放一個大大的笑容,神氣活現地道:“承讓,承讓!”
衆人:“……”
他若不說這話,那護法還沒有這麽生氣,此刻,隻氣得一口血哇地就吐了出來。
西列堂已經兩勝,夢雲裳的臉色很不好。
再敗一場,這第一的名頭就直接落到顔青的頭上了。夢雲裳有點着急,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趕緊上場挽回一下場面,但是,出戰的順序是之前定好的,她若更改,倒更失了風度。
她的目光不時看向場外,主子怎麽還不來?
台下的衆人此刻也是心思各異,他們自然都看得出這顔青小小年紀,卻不簡單,不論是行事,還是武功,都有過人之處,哪怕夢雲裳的武功勝過顔青,可是五局三勝,她一人之力,也回不了天了。
難道慶州的江湖,真的要變天了?
西列堂那邊隻要再勝一局,夢雲裳就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不過顯然他們多慮了。
夢雲裳出手的機會還是有的。
第三戰,楚希揚對戰飛蠍堂的右護法。
這楚希揚的打法奇怪得很,他一直半隻腳站在台邊,半隻腳懸空,繞着台子一邊和飛蠍堂右護法打,一邊數着步數。
這哪裏是來對戰,這是來羞辱人的吧?
等到轉滿一個圈子,楚希揚一腳踏空,從台上落下來,他道:“哎呦,才轉了一個圈就掉下來了,看來以後要好好練輕功!”
叫得滿口可惜,臉上卻眉飛色舞。
衆人:“……”
飛蠍堂右護法雖然勝了,可這勝,實在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他鼻子都要氣缺了,闆着臉跳下台,回到自己座位。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還是勝了。
第四戰,歐陽豆豆對戰飛蠍堂的那名長老。
從上場開始,歐陽豆豆一柄劍,就壓得那名長老喘不過氣來,隻能一直被動地被削,削,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