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時候,燕青蕊的匕首卻像有生命力一般,出現在無比詭異的位置,以匪夷所思的方式進行着讓人難以置信的攻擊。
行走江湖多年,他從未見一個人能把一柄匕首玩到這種極緻。
不止是他,台下很多人都有種歎爲觀止的想法。
有人甚至想,是不是這把匕首其實是神器,根本不需要人操作,就能自己禦敵攻敵?
當然,像夢雲裳這樣的江湖高手,還是能看得出來匕首運行的軌迹,沒有錯,那是那個小姑娘精妙的招式,并不是什麽神器,要說神,也隻是比一般的兵刃鋒利得多而已。
夢雲裳的臉色微微沉着,顔青,慶州江湖,也沒有姓顔的勢力,更沒有聽說哪些高人收了姓顔的徒弟,她到底是什麽來路?到底想幹什麽?
噗,血花飛濺,周承啓左臂從肩到臂上,被匕首劃了長長一道口子。
周承啓後退,燕青蕊盈盈站在當地,笑吟吟地道:“周堂主,承讓了!”
周承啓又痛又驚,狠狠地瞪了燕青蕊一眼,心不甘情不願,但是,他也知道,再打下去也沒有必要了。
他受了傷,對面的女子還好生生的,已經是輸了,就算繼續打下去,他也未必能赢。
他悻悻地下了台,臉色鐵青地回到原位。
夢雲裳咬着唇,眼中神色變幻,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她剛才給周承啓喝的是什麽,那不僅是解藥,還能在一個時辰之内,使服藥者的内力比平時增長一成。
可是這樣的周承啓,還是敗了。
雖然是五百招後才敗的,可這個顔青的功夫,還是讓她心中震驚。
周承啓下了台,燕青蕊站在台上微微笑道:“周堂主,今日之争,可不是你與我兩人的私下之争,事關飛蠍堂和西列堂的地位之争,是因爲你出口污-辱我西列堂陳長老而起,現在,你是向陳堂主磕頭認錯,還是再派兩個人上來挑戰,或者更幹脆一點,把飛蠍堂的位置挪一挪,甘願排于我西列堂之後?”
從人看着周承啓。
陳載松心裏五味乏呈,包括此刻也在現場的西列堂左右護法四金剛,都有一種難言的滋味。
昨夜,這個把他們打趴下,奪他西列堂的小丫頭,今天,卻當着整個慶州江湖的面,爲西列堂争臉面,爲别人污辱西列堂出頭。
哪怕她是有目的的,但是,她小小年紀,能做到這一步,也很難得了。
周承啓心中又恨又怒,三者之中,當然是認錯最簡單,可是,認錯要磕頭,這一頭磕下去,那可什麽都沒有了。守着個第二的位置又怎麽樣,成爲江湖的笑柄麽?
他決定,再派兩個人上去挑戰。
他飛蠍堂的左右護法,武功不在他之下,不論顔青準備讓西列堂的誰人出手,勝算都很大。
他一擺手,左護法會意,立刻就站起身來,往台上走去。
台上,勝過一場的燕青蕊輕輕掠了掠額前的一絲碎發,站在那裏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