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今年得月樓會不會也動一動。
周承啓看着台上那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眼神晦暗,聽說這個女人身後有人,但是到底有誰人,卻是個謎,抛開她身後之人,她本身也是個很厲害的人。
周承啓原本是想示好,但夢雲裳根本沒有看在眼裏,這讓他心裏又是不甘,又是氣惱,臉色有些黑。
七大勢力在主位的顯眼的地方排了七個座位,而七大高手也是自成一團,坐在另一邊。
此刻,七大主事人坐得很穩當,不過,排在最末的羅漢幫和第六的日月幫主昨天想捏軟柿子沒成功,今日互掐起來了。
勢力與勢力之争,是要打三場,一邊出三個人也行,一個人打三場也行,三場勝兩場,就算赢了,不過也有幫主與幫主之間不爲勢力,純是想以武力争雄的,如這兩個幫主一般。
兩人打了一場,結果原排名不變。
夢雲裳笑微微地看着互相有些不服氣回到座位上來的兩個幫主,也不知道是息事甯人還是挑撥離間地道:“三年前兩位幫主就是旗鼓相當,三年後仍然,看來兩位這三年裏下的苦功是一樣的。”
這話一出,引來一片笑聲。
獨獨這兩位鼻青臉腫的幫主臉色有些發黑,但卻也露出勉強的笑容。
這七大勢力,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然而,卻有人打破了這表面上的美好,陳載松站了起來,突地沖着夢雲裳一抱拳,接着,又團團揖了一圈,道:“夢樓主,各位,陳某是西列堂第七任堂主,身爲堂主以來,一直兢兢業業,想将西列堂發揚光大。然而,畢竟人力有限,力有不逮,所以,倒是讓西列堂聲望不如老堂主在世之前!”
衆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陳載松怎麽在這個時候倒作起檢讨來了。
再說,這檢讨的是他西列堂的事,這種事,關起門來自家知道就好,何必當着整個慶州江湖英雄的面?
陳載松繼續道:“陳某厚顔占據這個位置也十年了,這十年來,陳某一直在思索讓西列堂強盛之道,就在今天早上,陳某做了個英明的決定!”
衆人:“……”
有自己誇自己的決定英明的麽?
陳載松眉頭一揚,大聲道:“既然陳某不才,自然就應該将西列堂堂主交到有才之人的手中,這樣才是對西列堂最有利的決定。因此,我陳載松決定将西列堂堂主之位贈予顔青顔姑娘,從此刻開始,我便不再是西列堂的堂主。恭請顔堂主!”
此話一出,場中頓時嘩然。
西列堂作爲慶州江湖排名第三的勢力,也是多年經營,幾代努力,這陳載松就這麽一口氣送人了?
而且還是送給顔青。
那顔青不但把他打得鬼哭狼嚎,而且昨天也很不給他面子,奪了他的位置,讓他坐到後面去了。
隻有夢雲裳眉間微微一蹙。
她還沒有說話,那七大高手席上,一抹淡青色的身影款款站起,向這邊從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