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夠卑鄙。
但是,畢竟顔青主動出口讓三招,隻能說嶽淞不要臉。
這劍隻有三尺長,劍氣卻先一步到了,衆人凝視看着這一劍,前面招式太過花哨,衆人反倒看不那麽清,但這一招,卻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看似簡單質樸,然而卻好像無招可破。
不少人爲燕青蕊捏了一把冷汗,畢竟,看着這樣一個漂亮的少女死于劍下,血濺三尺,還是讓人忍不住生出一絲恻隐之心的。
也有不少人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顔青死,才是理所當然,當七大高手排名榜是随便排的麽?
墨晔唇角仍然含着笑意,臉上毫無擔心。
此刻台上的燕青蕊卻閉上了眼睛。
衆人:“……”
這是作死新境界麽?
劍光就要及身,殺氣已經籠罩,睜開眼睛也未必避得過,還閉上眼睛?
又或者,是明知道避不過,知道會死在這一劍之下,連看也不敢看了?
就在衆人心思各異,各有想法的時候,燕青蕊動了,她的身子在台上輕輕旋轉,像是在走路,又好像是在跳舞,步伐很奇怪,翩若驚鴻,矯若遊龍,行雲流水,步步生花。
劍氣原本繞身,直逼心口,然而,在這樣的步伐之中,在這樣的輕旋之中,那劍氣就好像被分散,被化解,七零八落,再無殺傷力。
必殺的一招,就這麽簡單這麽輕易的被化解了?
燕青蕊的聲音仍然清淺,卻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第三招!”
嶽淞眼神仍然陰森滿布,而且充滿了殺氣,但是,在眼底深處,卻有一抹驚慌,這一招,她都能避得過?
三招先機已經失去了,嶽淞咬咬牙,今天他必須把這個女子斬于劍下。
至于豔福,他已經不想了,畢竟,他沒有把握在不傷她的情況下把她制服。
就在他下定決定,準備繼續出招的時候,燕青蕊淡淡開口:“嶽淞,半個月前,你逼女幹弱女子阮鳳珠,先女幹後殺,爲防止事情敗露,又殺死阮家三口,僞裝現場,一把火燒毀痕迹,可還記得?”
嶽淞眼睛猛地睜大,這件事他做得十分隐秘,這個顔青是怎麽知道的?
燕青蕊聲音冰冷,目光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個月前,揚威镖局護送馮家家人回豐州老家,你見馮家女兒美貌,半夜用迷魂藥迷翻客棧衆人,将馮女偷出,囚于你的屋子,供你玩樂,七天之後,馮氏女被你糟蹋至死,你将屍首埋在你屋子西方的樹林子裏,你可還記得?”
嶽淞臉色發白,震驚地看着燕青蕊,嘴唇張合,厲聲道:“你是誰?”
不否認,卻問對方是誰,顯然,這些事情他真的做過,而且,這還是一個月之中做過的兩樁,那麽之前呢?
男人好色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很多男人出入青樓,行事荒唐,隻要不公之于衆,誰也不會說什麽。
但仗着武功,女幹殺搶掠,那性質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