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蕊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地道:“想必這樣你會覺得更親切一些!”
那人:“……”
他突地道:“你小小年紀,耍賴打混,我也不跟你計較,不過你既然來了,按江湖規矩提出約戰,青龍堂若不接,倒是落了下乘,那麽廢話少說,我就拼着以大欺小的名聲,和你打一場!話得說明白,你不願意吃虧,我青龍堂也不是吃虧壯大的。這賭約得再改一改!”
燕青蕊笑道:“你想要怎麽改,但聽吩咐!”
那人淡淡地道:“我若是輸了,我聽命于你;我若是赢了,你聽命于我!”
不是賭上青龍堂和萬羽堂,但是,意思差不多,畢竟,兩個人都是真正的主事之人,聽命的意思,誰都懂。雖是口頭賭約,但江湖人信守重諾,也不擔心誰會輸了賴賬。
燕青蕊欣然笑諾。
看着燕青蕊毫不擔心的模樣,淡定從容的笑意,那人倒也沒有小看面前的這少年。
于是,這一場決定青龍堂和萬羽堂命運的一戰就開始了。
燕青蕊的武器是兩把銀月匕首,而那人的武器,是一柄長槍。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這一場打鬥,實在是精彩之極。
那人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但是面前少年迅捷如貓,靈動如狸,出手快到帶出殘影,身形更是忽焉在左,忽焉在右,飄忽不定。
更讓人頭疼的是,即使是在生死拼鬥,好像他仍然在算計之中,而且算計精準,每一招每一式好像都有無窮後着。
打到後來,那兩柄匕首也是奇了怪了,竟然好像随時會長在這少年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寒光閃閃,冷氣森森,施展開來,隻見一團白光閃來迎去。
少年并不與他招實接實,可是,他卻能靈巧地潛到那人的身側進行雷霆一擊,他出手幹淨利落,毫無半點多餘動作。
那人越打越驚奇,越打越詫異,也越打越欣賞。
尤其是在感覺到燕青蕊并沒有内力,卻體力柔韌,堅毅不拔的時候,他心中更是震驚。
一個沒有内力的少年,僅憑招式和反應能力,就能和他打得難解難分,甚至,若不留神,還會着了他的道。
最後,兩人竟然打了個平手。
燕青蕊潇灑地收起匕首,毫不拖泥帶水,道:“在下以爲養尊處優的忠王殿下不會是在下對手,沒想到忠王身手這麽好,失敬失敬!”
被一口叫破身份的忠王:“……”
他忍不住就叫住燕青蕊:“你是怎麽知道青龍堂是本王的勢力?”
燕青蕊挑挑眉道:“自然是查的,萬羽堂要查一個人的身份,也沒有什麽難處。”
忠王:“……”所以其實這少年并不是一眼認出了他的身份,而是一早就查到了他,之前根本就是故弄玄虛,隻是想一戰定輸赢而已?忠王心中生出好氣又好笑的心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