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千羽輕蔑地看他一眼,道:“可笑!”
百裏秀峰眯着眼睛,眼裏精光閃現:“聽說當年天乾發生了一件大事,前太子謀逆被誅,有嫡子流落在外,莫非,那個人是你?”
上官千羽沒有說話,百裏秀峰卻自己搖頭否決了:“流落在外,掩藏尚且來不及,怎麽會生在京城,長在京城?”
但他很快又道:“難道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隐隐于市?”
上官千羽淡然:“你是繼續猜,還是拔劍?”
百裏秀峰饒有興趣地道:“繼續猜怎麽樣?拔劍怎麽樣?難道你想殺本王?”
“你傷了青蕊,害她幾乎喪命,本王一早就想殺你!”
百裏秀峰眼眸微微一動,似乎被什麽東西有刺,他想大笑幾聲,可是,他卻笑不出來,他和燕青蕊,難道真是不共戴天,再無緩解的餘地?想到白天燕青蕊的冷決,他的心中似有針刺般痛。
既痛又憤!
他百裏秀峰從未對一個女子這樣遷就這樣用心,可是,那個女子不但棄如敝屣,還視他爲仇。
他周身的氣息倏然就冷了下來,可他既沒有拔劍,也沒有動手,他冷冷看着上官千羽:“你我之間早晚有一戰,你這些天做了這麽多事,現在自顧不暇,本王也不趁人之危!上官千羽,青蕊我勢在必得,天乾我也勢在必得!你好自爲之!”
說完,他再不看上官千羽,轉身飛掠離去。
他和上官千羽的确早晚有一戰,不過現在,上官千羽的氣息沉穩,他看不透,他想讓天乾大亂,卻不想自己沖鋒陷陣。
這種拿命來拼的事,不到需要拼的時候,他是不會做的。
如他所做的事,上官千羽大半知道一樣,上官千羽所做的事,他也知道得不少。但是上官千羽的意思他不明白。
他挑撥那幾個天乾皇子,讓他們争鬥,上官千羽明明看出來了,可他不阻止,甚至還在暗中推動。
他不是皇帝的外甥麽?以他的身份,不應該這樣,除非中間有什麽關節,是他所不知道的。
另外,上官千羽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做了這麽多事,卻又沒有留下什麽證據和把柄,他也是根據情形推測而已。
這個人,比他想像的難對付,也比他想像的神秘。
他要對上官千羽這個人重新估計一番。
所以這一戰,他是絕不會打的,雖然他亦覺得,除掉上官千羽這個障礙,他更能得到燕青蕊的心。但前提是能除掉上官千羽,他卻不會被牽扯其中的情況下。
五公主遇刺的消息,在第二天報到皇宮之中了,皇帝聽說之後,倒也親自到了公主府探望,仍然是父慈女孝的模樣,仍然是其樂融融的場景,然而,有些東西已經悄然改變。
他們都是善權謀,更善于揣測人心的人,這種變化,當然不會忽略。
變了,都變了,皇甫月覺得有些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