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看到夏紫柔這個模樣,他心中的怨恨竟然消了不少,不,他對夏紫柔的怨已經煙消雲散,隻剩下對皇甫景琰的恨,而且,是更深的恨意。
他原本是想追着夏紫柔而去,畢竟,他這麽多女人,也隻有這個女人,能讓他在床榻之上充分地感受到如上雲巅如入仙殿的那種極緻舒爽。
他舍不得。
但是,看着那綠油油的還滾落在殿堂之中的那個帽子,他終究是咬了咬牙,隻是走到殿中,擡起腳,狠狠地跺在那個帽子上。
好像洩恨似的,一腳又一腳地跺下去,那些極品翡翠,在他的重力之下,全都碎裂開來,帽子很快一片狼藉,太子看着紀金麟,咬牙切齒地道:“拿下去燒了!”
紀金麟被這目光看得頭皮發麻,看見這個帽子,他就知道會出事,現在太子果然暴怒了。
他急忙上前,利索地将地上的碎片和踩得不成形狀的帽子撿起,一溜煙地退了下去。
太子呼哧哧地坐在那裏生悶氣,衆人在殿中大氣也不敢出,隻怕太子的這股怒火燒到自己身上。
整個大殿的氣氛緊張而凝滞,原本是妻妾同堂,和氣和諧的氣氛,現在,卻是山雨欲來風滿樓般的壓抑。
可是始作俑者夏紫柔已經走了,承受這份壓力的卻是她們,衆人對夏紫柔的厭惡更上一層樓了。
終于,太子揮手:“都退了!”
衆下人、衆良娣良媛們如蒙大赦,趕緊退下了。
單曦瑜停頓了一下,沒有退後,反倒走近太子,低聲道:“殿下,送禮之人無非是要殿下生氣而已,殿下真的生氣,豈不是正中那人下懷?”
太子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不過事在自己身上,想要不暴怒,談何容易?此刻被單曦瑜一說,他擡眼兇狠的眼睛,看向她。
單曦瑜容貌明麗,正值豆蔻年華,青蔥水嫩,更是精心妝容過的,愈顯美麗,而太子此刻心情暴戾之下,正想發洩。
他一把将單曦瑜拉進懷裏。
雖然她不如夏紫柔的那份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勾人的媚,但是也别有一番韻緻。而且,她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不像夏紫柔,曾經被别的人男人……
這麽一想,太子眼中的兇狠就變了,變成了赤果果的谷欠望。
單曦瑜驚聲道:“殿下……”
太子已經狠狠地吻了上去,而後,他在她耳邊啞聲道:“昨夜欠了愛妃一個洞房花燭,現在本宮補給你!”
單曦瑜又羞又驚,還沒說話,太子的吻又跟上來了。
單曦瑜被吻得渾身發軟,不過,羞怯也換成了一份心花怒放。隻是這裏是大殿,雖然下人都已經被喝退,誰也不會來打擾,終究,還是不妥。
單曦瑜想要掙紮一下,提醒太子到房間裏去,可是,她根本掙不開,隻好任由太子爲所欲爲了。
正在太子情意愈濃,無所顧忌地準備把單曦瑜就此辦了時,突然一個聲音突兀地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