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手聖醫對她的父親印象很差,但是和她母親關系應該不錯,不然也不會這麽義憤。
白雨淳惡意滿滿地笑了:“你怎麽知道老娘在救你,老娘也許是在送你見閻王呢?”
燕青蕊:“……”
刀子嘴豆腐心這套很好玩麽?
她剛才故意激怒她,她也隻不過悻悻地咬牙切齒,并無殺意。
白雨淳不再說話,手中的針卻是不斷地飛上飛下,燕青蕊躺在床上,她站在床前,她離燕青蕊還有三尺距離,而且,燕青蕊身上衣服完好地穿着,可她随手下針,随手拔針,下針認穴,無比精準。
一會兒後,她收了針,斜睨了燕青蕊一眼,并不友好地道:“你的身體用藥淬煉過的吧?自愈能力不錯,雖然不治躺幾天也能好,不過,老娘既然來了,總得盡盡力,省得以後你多嘴告我狀!”
燕青蕊道:“你還沒告訴我,我娘是誰?”
白雨淳默了默,才道:“别問了,知道未必是好事。現在你不也挺好的?”
燕青蕊見她不說,也不勉強,反正她也會查出來的。
白雨淳看她一眼:“你想離開嗎?我可以帶你走!”
她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剛才惡意滿滿,說話刺人,此刻倒是不怕麻煩,要帶她走?她現在可不适合移動,那心脈的傷能自愈,可也需要時間,現在不是動的時候。
雖然白雨淳這麽說,是她有足夠的把握可以不影響她的傷。
見她打量的目光,白雨淳别扭地道:“你明明醒着,卻還要裝昏迷,想必那人你也是信不過的,既然你信不過,作爲……嗯,作爲義薄雲天,心地善良的人,自當拔刀相助!”
義薄雲天?心地善良?
燕青蕊嘴角抽了抽,這白雨淳在江湖上的行事風格,與這八個字連一丁點的邊都沾不上,燕青蕊道:“在哪裏養傷都一樣。”
這意思是不必走。
白雨淳哼道:“随便你。不過小丫頭,我可提醒你,男人都是信不過的,什麽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甜言蜜語信手拈來,可說變心就變心,你可别輕易相信男人,到時候吃了虧,可沒地方哭去!”
燕青蕊:“……”
好大的怨念。
說完這話,白雨淳就走到一邊桌前坐下,看也不再看燕青蕊了。
燕青蕊雖然不能動,但她的目光還能動,背對着床前的白雨淳,肩頭在微微顫抖,她眼眸微深,緩緩閉上眼睛。
剛才行針的時候,帶着一股柔和的勁力,那勁力似内力卻又非内力。
燕青蕊曾聽文天機說過,有一種行針之法,是以自身之氣血凝結的一股奇勁,助人疏脈通絡,能取得十倍的效果。
然而,此法損施法人的修爲,而且三天之内,施法人無法使用内力,比普通人更加不如。
這法子太過兇險,而且已經失傳,隻有一個地方的人才會修習。至于哪個地方,文天機當時頓了一頓,把話題轉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