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訊息轟擊着上官千羽的腦海,讓他氣息愈發冰寒。
找到的那個人,是青蕊嗎?
不,一定不會是青蕊的。
如果,如果是呢?
上官千羽的心沉甸甸的,同時,卻又湧上一股想要毀天滅地般的狂暴。
而蘇紫仙袖中的手,緊緊地握成拳,指甲掐進了肉中也不覺得疼。
兩個人的心都沉到了地底,可是此刻卻一點兒也不能顯露出來,他們都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是他們不願意接受的結果。
被上官千羽拒絕,皇甫月心中湧起一絲失落,不過,千羽哥心裏,到底陪着燕青蕊不是最重要的,他還是關心着皇城安定的。這麽一想,她心情又好了幾分。
皇甫月和藍煙出院門的時候,燕宅的馬車也備好了,皇甫月看着燕宅的馬車,見“燕青蕊”也要上去,心中嫌惡,上官千羽去她是很高興的,可燕青蕊憑什麽?
不過,當着上官千羽,她當然不會表示反對,隻是不無惡意地道:“燕姑娘也要去嗎?屍體有什麽好看的?兇惡恐怖,血迹淋漓,你就不怕沾了晦氣,晚上做噩夢?”
“燕青蕊”猛地回過頭來,目光兇狠,充滿恨意,那淩厲而狠決的模樣,讓皇甫月不禁一怔。
她所見的燕青蕊,從來都是淺淡疏冷,萬事不萦于懷的淡然。任你位高權重出身尊貴,任你一無所有一文不名,在她眼裏都是一樣。
在她眼中看不到恨,也看不到怒,當然也看不到多友好,但這樣的恨意,卻着實是從沒見過的。
皇甫月眼神一動,卻見“燕青蕊”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道:“不做虧心事,怕什麽沾晦氣?”
那隻是不悅和不滿,剛才的兇狠和恨意就好像她的錯覺一般。
皇甫月頓了一頓,似笑非笑地道:“既然燕姑娘執意要去,可别說本公主沒有提醒。”
她上了公主府的馬車,便立刻放下簾子,不想看見上官千羽和“燕青蕊”同坐一車。
狄銘晨是騎馬來的,公主府的馬車夫趕動馬車,狄銘晨與馬車并路而行,一邊走,一邊向皇甫月彙報找到銀面郎君的情況。
他們循着皇甫月說的黑衣人帶着銀面郎君逃走的方向,經過一番查探,果然發現了可疑的血迹,極少,稀稀落落地滴落在不顯眼處。
也虧得他們找到了規律,才能在斷斷續續又難以辨認,人行複雜的地方一直沒有追丢。
不過其人很狡猾,繞了不少路,帶着他們的追查路線也幾乎繞了南城轉到西城去了。但還是被他們找到,找到的時候,那個被廢棄的宅子裏就隻有一具屍體了,不過仍然明顯可以看見還有别人來過的痕迹。
銀面郎君不是自己來的,而是被别人送到這裏來的。
他們猜測,是銀面郎君的同夥見人已不可救,就把屍體抛在那裏,沒來得及處理,就已經被發現。發現屍體後,他們立刻控制了周圍,并且馬上來向皇甫月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