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炜瞪她一眼,捋着袖子摩拳擦掌地道:“你這是什麽表情?你不相信本王的話是不是?”
皇甫月道:“皇叔的話當然相信!皇叔說的是,那幫禁衛軍真是酒囊飯袋。現在正在滿城搜捕那個小賊,請皇叔行個方便!”
皇甫炜幾乎跳了起來,氣得臉色通紅,吹胡子瞪眼睛地道:“你的意思是本王窩藏了?來來來,把本王抓起來,反了你們了!”
皇甫月心中大是不耐煩,口中卻還是溫和地道:“皇叔,你當然不會窩藏逆賊,本公主沒有懷疑皇叔,隻是那逆賊窮兇極惡,昨夜被追捕時慌亂逃蹿,一定是慌不擇路。本公主是擔心他逃到皇叔的府裏躲了起來,這會威脅到皇叔的安全!父皇說過,皇叔是父皇唯一的皇弟,凡事以皇叔的安全爲先,所以,本公主這也是爲了皇叔着想!”
皇甫炜懷疑地看着她:“真的?”
皇甫月笑道:“自然是真的!”
皇甫炜白眼翻了幾翻,哼道:“看在竹葉青的份上,姑且信你。搜吧搜吧搜吧!”
皇甫月快郁悶死了,看在竹葉青的份上?她堂堂五公主的面子還不如三壇酒?
不過總算是讓這個糊塗王爺答應了,皇甫月道:“搜!”
但皇甫炜又叫住她了:“嬌嬌,等等!”
皇甫月一頭黑線,提醒:“九皇叔,我是月兒。”什麽嬌嬌,她又不是六公主那個沒用的。
皇甫炜擺手道:“是誰都好,随便吧!我跟你說,搜可以搜,不許把本王府裏的人吓到,不許弄壞本王府裏的東西!”
随便?這個糊塗王爺,連人都認不清,認不清就認不清,還一點不想認清,這種人,隻怕連自己是誰都不清楚,要不是皇叔,怎麽能活到現在?
皇甫月忍着氣道:“本公主知道了,皇叔放心!”
官兵搜了忠王府,府裏亂得很,伶人一堆一堆,幾個府衛一點府衛的樣子都沒有,曬太陽的曬太陽,打瞌睡的打瞌睡。
至于府裏的下人就更過份了,一個個在那裏偷奸耍滑,偷懶的偷懶,甚至還有的在聚衆賭錢。
更亂的是這忠王府的後院,忠王沒有正妃,一堆的女人都在那裏争着誰才是最得忠王寵愛的那個,亂成一團。
忠王更絕,連他後院女人的名字都不記得,一出口就叫錯,引來一片片嬌-嗔。而後這位忠王就一個個哄,結果越哄越亂。
皇甫月無語,連自己後院的女人都認錯,那她被當成六公主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畢竟她很少見這位忠王。
這是皇甫月所見過的最亂的府第,沒有之一。
皇甫月心裏充滿了對這忠王的鄙夷,活得這麽糊塗,簡直是浪費糧食。
搜查完後,她連一刻也不想多待,立刻就帶人去往皇家别館。
她當然看不到,等到她和搜捕的官兵離去之後,瞬間就整齊規矩仿佛換了一個樣子的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