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好将你燕宅夷爲平地,即除了你這個膽大包天敢闖皇宮的逆賊,又除去千羽哥心裏那個人。本公主倒要看看,一個死人,千羽哥還會怎麽護着你。
皇甫月聲音透着居高臨下的威壓:“來呀,把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拿下!”
就近的府衛答應一聲,就往寂梵沖來。
寂梵倒是沒有動,可是院内卻于此時傳來一個清清脆脆的聲音:“公主殿下,哪怕你貴爲公主,私闖民宅,随意拿人,也與天乾律法不符吧?”
這聲音傳來時,衆人的目光不由得都看了過去,隻見内院門開處,一個淡紫色衣衫的女子緩步而出,杏韻跟在她的身後。
她笑意淺淺,從容淡定,看着皇甫月的目光,清澈仿佛透明的湖水,那麽坦然,那麽自若。
皇甫月不禁一怔,道:“燕青蕊?”
那女子輕淺一笑,道:“難爲如此繁忙的五公主還能認識我。不知我這管家因何事得罪了你,要勞煩公主殿下親自前來拿人?”
早在這女子出現之初,那些府衛們便将寂梵雙手反扭在身後按壓在地控制住了,此刻燕青蕊出來,皇甫月的心裏大受沖擊。
昨天她的那一槍,真真切切地刺入了銀面郎君的身體,刺得那麽深,地上流了那麽多的血,即使那人沒有死,也頂多隻剩幾口氣苟延殘喘。
可是面前的燕青蕊笑容輕淺,表情淡然,臉色紅潤,肌膚如雪,眉目如畫,緩步而來,卻是什麽事也沒有。
她一雙眼睛緊緊盯着燕青蕊的臉,似乎想找出什麽蛛絲馬迹,然而,燕青蕊的神色沒有絲毫變化,緩行的腳步也沒有停頓,她走到了寂梵身前,目光冷冷地瞟向那幾個府衛。
不知道爲什麽,那幾個府衛竟然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燕青蕊扶起寂梵,道:“你沒事吧?”
寂梵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拱手道:“回家主,寂梵沒事!”
燕青蕊緩緩點了點頭,走到了皇甫月面前,唇角的笑意清清冷冷,道:“公主殿下,我倒要請問,我的管家何處得罪?你的人竟要這樣羞-辱他?”
皇甫月心中的笃定在看見若無其事的燕青蕊時,已經受到了巨大的沖擊,她難以相信眼前所見。
怎麽可能?
難道她猜錯了?銀面郎君是銀面郎君,燕青蕊是燕青蕊?
可是,燕青蕊身上發生的那麽多怪事怎麽解釋?燕青蕊是怎麽一次次化險爲夷的?她不是銀面郎君,那誰是銀面郎君?
燕青蕊的問話,使得皇甫月回過神來,她冷着臉硬梆梆地道:“對本公主不敬,難道不該打?”
燕青蕊慢悠悠地歎了口氣,道:“難怪世人有話說,民不與官鬥!何況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寂管家,看來你這一耳光,是沒得地方讨回公道了。”
寂梵低垂着頭,道:“是寂梵沒用,給家主丢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