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人仍是紛紛走避。
雖然有之前五公主賜銀的事,可是那些百姓也沒有忘記很早之前,因爲沖撞了五公主的儀仗而死于非命的人。
皇甫月對于街上這種現狀很滿意。
威儀,原本是叫别人敬畏,現在她已經具備了。
華甯巷口,一個人也沒有,五公主一行人筆直來到燕宅門前,一個侍衛去敲門。
河圖剛剛打門打開一條縫,就被人重力一腳踹在門上,他沒有防備,整個人跌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外面公主府府衛一百人分成兩隊,快速地沖進屋中。
而另外的兩百人,也把門口和宅院前後圍了個嚴嚴實實,這是防止宅子裏的人逃走。
燕宅雖然擴大了,但兩百人也足夠包圍了。
皇甫月雖然一直表現得很有風度,似乎對燕青蕊的存在并不在意,而且很自信能再次奪得上官千羽的心,但是她的内心裏并非真正的不在意,尤其是行宮事件之後,上官千羽對她冷若冰霜時。
此刻,感覺已經抓住了燕青蕊的把柄,她帶着重兵,準備将燕宅裏所有人都抓了,雞犬不留。
燕宅裏幾個下人在打掃,看見這架勢,都吓了一跳,寂梵急忙迎出,正看見五公主在藍煙和葛天朗,狄銘晨的陪伴下,威風凜凜地走進來。
寂梵行禮,道:“公主殿下,不知道您光臨,有失遠迎。”
他行的是拱手禮,行完禮之後,但即直起腰,口氣恭敬,但神态卻是不卑不亢。
狄銘晨道:“燕青蕊呢?叫她出來。”
寂梵道:“家主正在小憩,吩咐了今天不見客。公主殿下,您有什麽事,在下可以轉告!”
好一個小憩不見客,真是不打自招,藍煙叱道:“公主與燕青蕊有話說,憑你也配傳話?”
寂梵看了她一眼,道:“既然公主不屑于叫在下傳話,那麽公主殿下不如改天再來?”
“大膽!”藍煙一耳光抽在寂梵臉上,怒聲道:“你是什麽東西?敢對公主這樣說話?公主要見你家主子,那是看得起她,你家主子有什麽資格在公主面前端架子?”
寂梵的臉被抽得歪到了一邊,臉上出現五個指印,嘴角都打破了,血流了出來。
藍煙是有功夫的,現在又存心想叫寂梵吃虧,這一耳光可不輕。
寂梵卻好像被抽的不是自己一般,連臉色都沒有什麽變化,隻是淡淡地道:“在下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東西,在下隻知道自己的身份,是燕宅的管家,以家主之命是從,家主說不見客,那便不見客。公主請回!”
燕宅裏不過幾個下人,顯得空蕩蕩的,現在倒是滿滿當當,但那都是五公主的府衛。燕宅的下人在這些府衛的面前,就像零星幾隻羊在狼群之中,可這領頭的羊偏偏骨頭還很硬,還說出以家主之命是從,替家主下了逐客令。
皇甫月心中越發冷笑了,她推測的果然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