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容嫔慘聲叫着,即将被拖出去時,有太監細長的聲音響起:“皇後娘娘,貴妃娘娘,德妃娘娘,楚王,楚王妃到!”
在宮女太監們簇擁下,一衆貴不可言的後宮貴人,如耀眼星辰一般緩步而來。
兩個拖着容嫔的兩個太監急忙放開她,跪在路邊。
衆人自然也都站起身行禮。
容嫔膝行着,臉色慘白地叫道:“皇後娘娘饒命,饒命!”
皇後目光掃過來,詫異地道:“這不是容嫔嗎?本宮何時要了你的命?”
容嫔急忙道:“是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要殺了嫔妾!”
皇後目光一掃,看了一眼那邊神色冷漠的太子,還有他身邊楚楚可憐,低垂着頭,很柔順地站着的夏紫柔,又看了一眼褚賢妃和皇甫月,紅唇輕啓,自有一股統禦六宮者天色的威嚴:“怎麽回事?”
立刻有人過來小聲地把情形說了一遍,皇後和秦貴妃的目光一起投到太子和夏紫柔的身上。
秦貴妃的眼眸沉了沉,以前她是很喜歡夏紫柔的,這個兒媳婦出身又好,又會哄人高興,但是,不是已經被别人的野-男人玷-污了嗎?
而且,肚子裏還揣着一個野-種。
太子頭上的帽子綠油油的了,他怎麽還帶這個女人出現在這裏?
容嫔也是死有餘辜,仗着和皇後走得近,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秦貴妃此刻心裏很是有火,既惱太子不知輕重,又惱夏紫柔不知收斂,更惱容嫔這小小嫔妾,敢這樣踩她的臉。
太子是她的兒子,踩太子的臉不就是踩她的臉嗎?
她臉容微冷,看着皇後,緩緩道:“尊卑不分,認不清自己的位置,也不知道是仗誰的勢!”
皇後啓齒一笑,優雅地道:“貴妃說的是,這世間就是有太子認不清自己位置的人,才會引來那麽多的紛擾糾葛,若人人都能認清自己的位置,安分守己,又哪來那麽多事?”
兩人目光相接,空氣中彌漫着看不見的硝煙。
太子冷冷道:“本宮說話都不好使了嗎?狗奴才,還不拖下去?”
皇後緩聲道:“太子,容嫔是有錯,不過,身爲後宮之嫔,本宮自會處置,太子别氣壞了身子!”
這是說太子管了後宮之事,越俎代庖了。
秦貴妃淡淡地道:“太子國之儲君,若連處置一個對他不敬的嫔妾都要被掣肘,豈不是笑話?”
皇後笑了笑,道:“褚妹妹生辰,鬧成這樣終究是不好。知道的是這嫔妾得罪了太子,不知道的,還以爲太子這是存心要給褚妹妹生辰宴添加點特别的節目!”
秦貴妃眼眸暗了暗,褚賢妃她是不在意,可是五公主她卻不能不在意。
皇後笑着看秦貴妃,輕描淡寫地道:“既然是在禇妹妹的生辰宴上發生這樣的事,咱們可不能撇過褚妹妹這個主人,不如,聽褚妹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