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梆梆冷冰冰的聲音。
皇甫月好像絲毫也沒有聽出這聲音中淡淡的不耐煩,雖然她心裏并不好受。
以前千羽哥對她不是這樣的,至少,他還當她是朋友,但是,自從皇家行宮之行,她促成了燕青蕊的一個名額,而後,燕青蕊在行宮失蹤,千羽哥對她的态度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千羽哥竟然爲了燕青蕊在冷淡疏遠她。
這個想法讓皇甫月心裏極不舒服,可她此刻的神色之間,卻隻有一片柔和,她仿佛沒有看見眼前的一片溫情,很生硬地直接打破,笑意溫柔:“我去清河王府,沒有見到千羽哥,聽說千羽哥到這裏來了,所以我也來了。”
上官千羽看着她沒說話,那眼神卻好似要把她看穿似的。
而燕青蕊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繼續在用彩綢剪出花朵和花葉,動作很輕巧,很快速。
藍煙沖着燕青蕊喝道:“燕青蕊,你大膽!五公主駕到,你身爲主人,這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話音才落,上官千羽那邊一拂袖子,頓時就把藍煙抽出門去,上官千羽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雖然上官千羽剛才笑容在臉,滿眼溫柔,但那僅僅是因爲他面對的是燕青蕊,藍煙當着他的面這麽喝燕青蕊,他一袖子抽飛,已經手下留情了。
啪嗒一聲摔在院門外的藍煙隻覺得全身都摔散了架,悶哼一聲,有那麽一瞬間,她竟然連爬也爬不起來。
上官千羽看似輕描淡寫一揮袖子,但中間裹挾着的卻是綿厚的内勁,他惱藍煙對燕青蕊無禮,下手當然不會留情。
皇甫月目光隐晦地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藍煙,又看了一眼連眼皮也沒有擡一下的燕青蕊,再看看面沉如水的上官千羽,她輕輕一笑,道:“千羽哥,何必和個下人一般見識。”
又對燕青蕊道:“燕大小姐,是本公主身邊的下人出言無狀,你别放在心上!”
燕青蕊勾了勾唇,道:“放心,我不會計較!”
這句話噎得皇甫月心裏氣恨滔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給她三分顔色,她還想開染坊嗎?但是她臉上卻絲毫也沒有顯露,反倒還笑了一笑,道:“就知道燕大小姐寬容大量。藍煙,還不謝謝燕大小姐?”
藍煙掙紮着起來,忍着全身的疼痛,行了一禮道:“燕大小姐,你别生氣,是我錯了!”
燕青蕊連眼角也沒有給她,上官千羽在一邊冷冰冰地開口:“再有下次,别怪本王手下無情!”
皇甫月道:“千羽哥放心,不會有下次的。藍煙,你退下吧!”
所謂的退下,當然不是離開,藍煙退到了皇甫月身後。
上官千羽掃了皇甫月一眼,道:“公主來找本王有什麽事?”眼神之中,分明帶着不耐,臉上就差寫上你怎麽還不走幾個字了。
皇甫月袖中的手雖然緊握,臉上卻笑得一派雲淡風輕,柔聲道:“千羽哥,國師回京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