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用内力制造一種威壓的氣勢,若是普通人,真要在她這份公主威嚴之下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燕青蕊卻渾不在意,輕嗤一聲,看着皇甫月,戲谑道:“公主殿下剛才也說了,死因是冫夌辱而死,難不成公主殿下覺得我一個女子,會有這個能耐?”
皇甫月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句話的譏诮意思太明顯了。
她臉色略沉,聲音中含着一種壓迫:“燕姑娘自然是沒有這個能耐,但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是你,本公主負責此事,循例,自然是要來問問你的。”
其實當日之事,皇甫月除了不知道燕青蕊去了哪裏之外,都已經明了,甚至夏家的幾個暗衛,也一一被抓到,那個真正殺死芸兒之人,皇甫月雖然沒有去抓他,卻也知道那是皇後的人。
今日前來,與其說是爲了查問當日的案子,不如說僅僅隻是皇甫月心中不爽,要來找點碴。
燕青蕊挑挑眉:“怎麽,她最後一個見的就是我嗎?或者是吧,記不清了,都過去了七個月,我記性差。不過公主殿下還真是盡心盡職,七個月如一日!”
皇甫月的臉色更不好看了,表面誇她盡職,其實是在說她七個月都破不了案子,是無能吧?
藍煙冷聲道:“燕青蕊,你現在也不是什麽燕家大小姐了,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麽對公主說話?”
燕青蕊看都沒有看她一眼,淡笑着對皇甫月道:“五公主,我雖然不是燕家的大小姐,可我還是這燕宅的主人,主人與主人說話的時候,還能容下人插嘴,公主待人,真是寬厚!”
還是那樣,笑意盈眉,說出的話初初一聽,明顯是恭維,可細細一想,卻全不是那麽回事,這哪裏是說她待人寬厚?分明是說她禦下無方,主人說話下人多嘴,這是不把主人放在眼裏。
皇甫月淡淡掃了藍煙一眼。
她待藍煙是不同,比一般的下人好得多了,可下人還是下人,藍煙的一再插嘴,雖然是站在她這邊,但是她身爲皇家公主,最注重的是氣度,是高貴的皇家之禮儀,藍煙就算是爲了她,也是犯了忌諱。
藍煙接觸到這眼神,不禁心中一跳,公主這是聽了這個女子的話,對自己不滿了?
這個該死的燕青蕊,沒了燕家做後台,她什麽都不是,不過是一個民女,哪個民女見了她藍煙,不是仰望都來不及?畢竟,她是公主身邊的人,丞相門房七品官,何況她是公主的貼身侍女?
可是在燕青蕊的眼裏,她分明就隻看到一絲淡淡的輕蔑。
公主的手段她是最清楚不過的,此刻心中不禁生出一絲警悚,狠狠地瞪了燕青蕊一眼,不敢說話了。
皇甫月這才看向燕青蕊,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居高臨下地道:“燕姑娘說的是,七個月了,此案不破,本公主是不會罷休的。至于爲什麽此案至今未破,也許是因爲有人故意掩蓋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