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休妻,他沒休妻,他沒休妻,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可是現在這個鍋,他還得背,他不能壞了青蕊的事。
燕青蕊所說的事,當時在京城裏也挺轟動的,燕青蕊搬出清河王府,有心之人如夏紫柔等人四處散播燕青蕊被清河王所休棄。
太子冷冷道:“女子被休棄,本是奇恥大辱,也隻有你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燕青蕊悠然笑道:“合則在一起,不合則分離,兩個人之間的事,與外人原本沒有關系,更與榮恥不搭邊。現在不是讨論這件事,太子殿下這是要歪樓?”
歪樓是什麽鬼?
燕青蕊不理太子,轉向皇帝:“皇上,當日民女被趕出清河王府,舉目無親,燕少傅大人并沒有收留,民女隻好在外另買了一處宅子,燕少傅追去宅子之中,與民女斷絕父女關系,此事城裏很多人知道,而且,民女手中也有燕少傅當初留下的去族書。民女已經被燕少傅在族譜中除名,不算是燕少傅的女兒了。”
說着,她自袖中果然又拿了一份去族書出來。
這是當初在燕宅時,燕洪陽氣怒之下,親手寫下的。後來燕洪陽要接燕青蕊回燕府,隻恐燕青蕊因這件事拒絕,更是提也不提。
反正在族譜中除名,也是燕家私事。
燕洪陽待燕青蕊原本就沒有幾分真心,後來接回,根本就是利用,當然不會主動提再把名字加入族譜的事了。
上官千羽的嘴角直抽,被趕出清河王府?要不要把他說得這麽無情,青蕊你是故意的吧?
而皇甫月聽到這一句,心中倒是湧上一陣快意,可是,當看見上官千羽一雙眼睛一直不離燕青蕊,眼裏柔情無限,溫柔深情時,她眼底又閃過一片冷色。
燕青蕊道:“皇上,民女之母不是燕家之婦,民女也被去族除名,不能算燕氏之女。所以,先母陪嫁,民女是否有權要回?”
二皇子在一邊陰陽怪氣地道:“燕青蕊,本王倒要問你,既然你已被去族,當初爲什麽不直接要回你-娘陪嫁?卻要等到今天?你這分明是故意找事。”
燕青蕊清泠泠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不卑不亢地道:“周王殿下出身尊貴,位高權重,凡事隻有沒有想到的,沒有不敢做的,但民女卻不同,當初民女既出清河王府,又被燕少傅去族,隻是一個平頭百姓,本來民女是想告上京兆尹,拿回所得,但是聽說以民告官,先得挨三十闆子,而且,以民告官,困難重重,民女雖然不想母親陪嫁落入他人之手,但也不敢拿小命開玩笑。現在燕少傅既然是待死之囚,民女告他不算以民犯官,民女這才敢據理力争。如果拿回自己應得的是故意找事,那麽請問周王殿下,什麽樣的事才叫份所當然?”
皇甫彥不禁張口結舌,這狡猾的女子,還真是牙尖齒利。
上官千羽越衆而出,道:“皇上,燕青蕊所言甚是,蘇氏陪嫁,理當歸她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