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若是一個自己扛不起大旗的主子,靠再多的外力,也無法扶上牆。
嘉義侯歎道:“若你無能無勇無識無力,我等也隻能讓先太子永遠沉冤,讓長公主與驸馬含恨九泉。不過,雖然你現在所展現的能力,讓我們心中充滿希望,可我們卻仍是不能确定你是否先太子之子。”
上官千羽道:“本王的師父,是否四暗中的一位?”
嘉義侯點頭而笑,道:“正是,那一位文武雙全,在教授你三年之後,亦已經如本侯一樣,入了仕途。若你是先太子之子,我們都是你的助力。若你不是,我們亦不會傷害你。”
上官千羽看了他一眼,如果他不是,他知道了這樣的秘密,不是應該被滅口嗎?
嘉義侯似是看透他所想,歎息道:“先太子仁厚恩典,澤被于百姓,事事以百姓爲先,賢孝仁德。豐州幾十萬災民,皆因你而得以活着,安陽侯,雖非你所除,亦是你促成,就算不能确定你的身份,可你的行爲,亦叫我輩看到先太子影子,唯有敬佩而已。”
如果一個人乍聽到這樣的事,一定會震驚莫名,不過,這兩年上官千羽查到的,千頭萬緒早就理出了一條線,他對于這些心中隐有猜測,所以反倒沒有那麽震驚,倒是顯得很淡然平靜。
此刻,他更是冷靜地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此圖應該是能尋到玉玺和遺诏的關鍵,前提是,我需要證明我是誰。你們似乎有辦法證實我的身份?”
慕容骁點頭道:“自然有。當初先皇在确定太子之初,便請能工巧匠制成此柄短劍,劍未成時,先皇帶着太子去觀看,沒料太子貪玩,沾此劍卻割破了手,血染劍身,鑄劍師雙眼放光,将此劍融血重鑄,太子之血融于劍身。鑄劍師當時有言,此劍天意成全,機緣巧合方成,若父子至親,滴血于劍身,劍身吸之,是爲父子,劍身棄之,是爲旁人。故将此劍名叫脈隐,一脈相承,卻隐而不露之意!”
“那麽兄弟子侄亦不能嗎?”這麽神奇的事,連冷騰飛都忍不住開口詢問起來。
慕容骁搖頭,道:“先皇也曾不信,取自己之血滴于劍身,劍身吸之。取二皇子之血,劍身便不吸,二皇子與太子乃是同母兄弟尚且如此,何況旁人?後先皇又試多次,皆是不融。因此,太子遭難之時,先皇送走太子嫡子,又送出此劍,便是要以此劍來确認太子之子身份。”
若上官千羽是長公主皇甫靈兒的兒子,那劍身便不會吸入他的血液,若上官千羽是先太子之子,才會被脈隐所認。
三人将殷切希望的目光看向上官千羽,意思很明白,便是希望他能以血驗一驗。
上官千羽心中同樣也有這樣的疑惑,他伸出右手,指甲在左手食指指尖一劃,頓時皮破血流,一滴殷紅的血珠,滴落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