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鳳閣。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彙報的下屬,皇甫月冷冷地吐出兩個字:“廢物!”三個月了,她的勢力已經把京城和京郊查了不止一遍,銀面郎君卻好像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般,完全無迹可尋。
毀她容貌,犯她威儀,損她尊嚴,這個銀面郎君,她與她不動戴天!
随着這陰冷的聲音,空氣之中仿佛都彌漫了一股陰森之氣,彙報之人身子瑟瑟發抖,汗刷地就流了下來,急忙磕頭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給屬下一個機會,屬下一定能查到人的!”
皇甫月陰森森地冷笑一聲,吐出比冰還寒的兩個字:“晚了!”
她袖中的手突然伸出,原本白皙細嫩的手,突然就變得烏青,尤其是指甲處,更是青中透紫,十分可怕。
一股強大的内力将那人吸到面前,五公主的手掌,拍在他的胸前。他胸前衣衫盡碎,胸口露出一個掌印,掌印青紫透黑。
而那人連慘叫也沒有發出來,就歪頭沒了氣息,唯有七竅之中緩緩滲出的烏紫血迹,透着陰森冷寒,一如皇甫月的臉。
陰毒而霸道的掌力。
看着那個屬下的死狀,皇甫月淡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握而成拳,好像把什麽東西攥在手心之中捏碎,眼中現出一絲喜色。終于練成了,銀面郎君,本公主毒絕掌已經練成,再遇你,本公主必一雪前恥,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皇甫月的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那張原本花容月貌的臉,在三個月前明明添了四道猙獰的傷口,也不知道乾坤子用什麽辦法,竟在短短的時間裏治好了她。
然而,臉雖好了,傷卻好像轉到了心裏,每每想起,皇甫月的心就一陣抽痛,恨意鋪天蓋地。
但是,皇甫月卻更加行止得宜,雍容華貴了。
一個月前,皇甫月開始上朝,那時候她臉上會帶一片薄紗,遮住未完好的臉,在朝堂上,他甚至連原本的睥睨矜傲之氣都收斂了一些,威儀不減,卻不再咄咄逼人。
朝堂之上,很多意見,太子五皇子往往會表面笑容溫雅,實則暗藏驚濤地唇槍舌劍,各自争取自己的利益,而五公主一開口,太子和五皇子都會賣她面子。朝堂倒因此而多了幾分和諧。
因爲太子妃“暴病身亡”,皇帝在着手爲太子選妃的事。
初步拟定了定國公的孫女單曦瑜。良辰吉日在下個月十八,屆時太子大婚,必是天乾又一盛事。
然而,就在天乾準備大變喜事,爲太子另娶太子妃的時候,出了一件叫天乾君臣咬碎牙齒的大事。
經過三個月的安排和修整,百裏秀峰将朱梁國即将加冠的小皇帝不安于現狀,悄悄暗蓄的勢力全都連根拔除,不但如此,還将那皇帝趕下皇帝寶座,另外選了一個才五歲的先皇之子坐上皇位。
軍-政-皇權,被他再次毫無遺漏地握在手心。
百裏秀峰覺得這日子有些無聊了,便想找點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