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已經過了三十多招,上官千羽還沒有落下風。
上官千羽的招式實在太快,刀勢剛起,他的短劍指向的就是使刀之人的手腕,繼續砍下去,手還要不要了?自然隻能收刀變招。
劍招才出,他的短劍已經削向對方手指,不換招,就等着指頭落地吧,當然也隻能收招。
使槍和使鞭的,離的距離遠,但是,在輕功高手面前,一丈遠的距離算距離嗎?招都使不全,還怎麽傷人?
焚荒四魔心中無比詫異,他們得到的信息不是這樣的,上官千羽竟然這麽強?
既然這樣,那就困死他。
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武功招式再厲害,内力能有多強?一旦内力枯竭,那還不是隻能束手待斃?
五人的招式越來越快,身法也越來越快,打到後來,甚至連人影都看不清。
幸好他們打鬥的地方不是在主路上,倒也并不引人注目,當然,在這樣的刀光劍影下,普通人即使看到,也是避之不及的。
五十招過去,一百招過去,甚至五百招都過去了,上官千羽短劍在手,竟然還是沒有落下風。
而此刻,皇宮之中,皇帝與國師正在下棋。
皇帝拈起一子,卻久久不曾放下,乾坤子悠然道:“皇上是在擔心公主殿下嗎?”
皇帝歎了口氣,道:“月兒心高氣傲,這次竟然受了這樣的傷,而且,傷的還是臉,朕的确是有些擔心!”
乾坤子道:“她的傷已經上過藥了,爲了擔心她受到刺激,本尊讓她好好睡一覺,到今天晚上方才會醒,皇上不必擔心。”
皇帝落下子,道:“朕一定會讓禦醫治好她的臉。”
乾坤子微微笑了笑,沒有說話。
皇帝看向乾坤子,終究還是猶豫地問了一句:“國師,上官千羽從小長在皇城,長在朕的眼皮底下,朕還是不能相信……再說當初,明明已經……”
乾坤子落下一子,道:“皇上是想說,當初明明已經斬草除根,隻剩下那個皇甫瀚成了漏網之魚嗎?”
他唇角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意,道:“皇上,本尊也是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才查到這個線索。皇甫瀚那個庶長子,一早就是先皇抛出來的擋箭牌,他真正要保護的人,從始至終都是那個被送走的嬰兒。而皇上和本尊這些年裏,卻一直都把目光放在皇甫瀚身上,不得不說,先皇的确是心機深沉,深謀遠慮。”
皇帝的臉色有些沉,十年前,國師離京,帶走皇甫月,并不是他要辭官歸隐。
而是那時候,皇帝接到密報:消聲匿迹,據傳已經死于逃難之中的皇甫瀚根本沒有死,正依傍着一個大勢力,暗中招兵買馬,意圖造反。
當年傳出過玉玺和遺诏的傳聞,皇帝擔心玉玺是在皇甫瀚的手中,國師要去破壞皇甫瀚的計劃,暗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