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是爲蕭紫鳳報仇的時候。
敢傷她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不管是皇室公主也好,江湖霸主也好,隐世宗門也好,哪怕是皇帝,她一樣不會手軟,不會顧忌。
看着那滾來的光球,還有外面半尺的域,皇甫月手中冰蠶雪綢已經破了一半,哪裏還敢硬接,她急忙後退,拔出她的另一把武器,一柄劍。
那把劍是巧匠鳳鈴兒的第二件得意作品,拔出來的時候,隻有一尺,但是按動機括,内勁到處,那劍就會又延伸出兩節來,變成三尺青鋒。
削鐵如泥,攜帶方便,劍刃之中,還藏着讓人防不勝防的暗器。
當然,拿着劍太過普通,所以平時,皇甫月更喜歡用冰蠶雪綢。
一劍在手,皇甫月頓時淡定,将劍逼出三截,三尺長的劍白光閃閃,青鋒隐隐,真是一把好劍。
皇甫月對自己的劍法也是很自信的。
這劍雖然不能像冰蠶雪綢那樣靈活多變,但她足足練過四年劍法。
何況師父說過,任何域,如果腳下移動,便會減弱,除非已經領悟通透。這銀面郎君這年紀,能領悟域已經讓人震驚無比,通透兩個字,他是絕對做不到的。
皇甫月手中的劍也挽出一片劍花,向銀面郎君迎去。
一個長劍迎風,劍氣淩人,一個雙匕如月,冷氣森森。
幸好這裏空曠無人,兩人的打鬥如此兇險激烈,也不會驚動别人。
如皇甫月所想,那片銀月匕首之域随着腳下的移動,的确沒有那麽強大,這也讓皇甫月松了口氣之餘,多了喘息之機,使她穩住了陣腳。
在激鬥之中,皇甫月的手按動機括,那劍尖突然吐出兩枚細如牛毛的針,向着銀面郎君的心口而去。
劍網白光耀目,這兩枚針又是那麽細小,很難被察覺,皇甫月冷冷一笑,心中想:去死吧!
銀面郎君銀月匕首傾斜下劃,刃鋒劈過,風聲過去,将兩枚細針斬斷,銀面具下的臉一片鄙夷,眼神中帶着淡淡嘲諷:“皇甫月,原本就知道你陰險狡詐,隻能借皇家富貴的身份來掩飾你龌龊的内心,卻還偏偏要裝得道貌岸然,現在看來,你不但虛僞厚顔,還卑鄙無恥!”
皇甫月大怒,幹脆更加卑鄙無恥地又一次按動了機關,這次,射出來的不是兩支細針,而是一大蓬。
那一大蓬細針呈圓錐形向着銀面郎君而去,直徑三尺,把她整個人都罩在其中。
皇甫月冷聲笑道:“銀面郎君,卑鄙也好,無恥也好,隻要殺了你,本公主仍是高高在上的五公主,而你,卻隻是一個死人。”
銀面郎君冷笑一聲,道:“是嗎?”
她雙手的銀月匕首突然飛舞起來,兩柄匕首都離了手心,打着旋兒在空中飛轉,卻像長了眼睛似的繞着銀面郎君身周轉動着,白光虛影,隻見其光,不見其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