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面郎君快速地整個溜達了一圈,而後身子輕捷一翻,又上了屋頂,還在屋頂對着皇甫月招了招手,笑得張揚肆意:“怎麽,五公主見了本郎君,連溫柔鄉也不願意沉醉了?本郎君深感榮幸。”
皇甫月雖然驚于銀面郎君這麽詭異的身法,不過心中的恨意占了上風。
再說,銀面郎君若真是本事驚人,何必這麽藏頭露尾裝神弄鬼?
所以,她立刻就沖上屋頂,手中的冰蠶雪綢用内力凝聚成棍,往銀面郎君身上砸去。
銀面郎君身子微側,避開這一棍,這棍砸在瓦面,那瓦面發出一聲大響,碎瓦四濺。
銀面郎君笑道:“好厲害!爲免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咱們還是換個空地打。”
說着冰绡絲一揚,搭在遠遠的一片屋頂,人又嗖地一聲飛走了。
皇甫月正凝綢成劍,準備把銀面郎君捅個透明窟窿,眼前一空,哪裏還有銀面郎君的身影,那銀面郎君好死不死地站在遠隔這邊四五棟房屋的屋頂,沖她招手。
皇甫月氣道:“哪裏逃!”
“逃?”銀面郎君嗤笑道:“追到我就打,你自己本事不濟,倒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皇甫月快氣死了,上次她就氣得吐血,原本是挖地三尺把人找出來,結果找不到,這事也就淡了下來。及至公主府被炸,皇甫月口中說着井水不犯河水,實際上卻認爲銀面郎君挑釁了她的權威。
幾恨加在一起,讓皇甫月恨不得把銀面郎君的肉一口口咬下來吃掉。
皇甫月悶着頭,一頓猛追,今天她一定要追到人,不殺了他,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從來都是她貓玩老鼠,把别人玩了又玩,戲弄了又戲弄,她很喜歡這種我爲刀俎,人爲魚肉的感覺,但現在她成了老鼠,别人成了貓,這種感覺就一點也不美好了。
銀面郎君到了一片空曠些的莊園,就不再跑了,這時,他和皇甫月一跑一追,差不多繞了大半個内城。
看到銀面郎君站定,皇甫月人在空中,冰蠶雪綢凝力成劍,向悠然站在那裏的銀面郎君刺去。
銀面郎君身子微閃,立刻就避了開去,左右雙手各擎着一把銀光皎潔,有如夜空皓月的匕首。
皇甫月看到那匕首,眼角又抽動了一下,這麽好的東西,這銀面郎君身上一件又一件,他到底是從哪裏弄來的?
要說那冰绡絲來自于皇宮内庫,她是不信的,就算銀面郎君本事再高,皇宮之中卻戒備森嚴,還有機關密器,大内高手,他絕無這個能耐。
不過,她倒可以殺死這人,奪了他的銀月雙匕和冰绡絲。
這次銀面郎君不再跑,皇甫月心裏暗喜,出招淩厲,冰蠶雪綢可硬可軟,可長可短,可柔可剛,當初蕭紫鳳被她完虐,此刻,她也要銀面郎君嘗嘗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