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華珏咬牙切齒地道:“上官千羽,本宮與你不共戴天!”
侯奚道:“這兩年來,殿下與安陽侯來往甚密,楚王那邊坐不住了,上官千羽又是親近楚王的,或許此事便是楚王授意。”
皇甫華珏越發怒了,他一拳捶在桌上,桌上茶盞頓時跳動起來,茶水四濺。
陶遠新在一邊撫須嘿然笑了兩聲,才道:“殿下,楚王這麽做,不過是要除掉殿下的一條臂膀而已。殿下該當還以顔色!”
皇甫華珏看着陶遠新:“你有什麽計劃?”
陶遠新眉間有幾分高深莫測之色,撫須道:“楚王最大的臂膀,就是清河王了,殿下若将清河王除了,這一局,可就不算輸!”
皇甫華珏哼道:“你以爲本宮不想?可上官千羽那厮奸猾,本宮一早想叫他知道厲害,還不是一次次被他避開去?”
“殿下不必煩惱,想要除掉上官千羽,現今倒真有個大好機會。”
“什麽機會?”
陶遠新道:“清河王去豐州赈災,一到地方,第二天就把豐州刺史和淮陽郡守等一衆人殺了,這是打了殿下的臉。但是他手中捏着把柄,打着懲貪罰惡的旗幟,殿下是不方便出面的。但這些天裏,倒是聽說上官千羽送了一個把柄在我們手中!”
“把柄?”
陶遠新道:“豐州傳回消息,上官千羽倒行逆施,不好好的施粥救人,反倒放任那些家有餘裕的富戶大興土木,甚至連寺廟都開始擴張。發生這麽不正常的現象,身爲欽差的上官千羽,不但不阻止,反倒還鼓勵。而且,上官千羽還勒令所有郡衙府衙縣衙,輪流舉辦大型的活動,造成很不好的影響,朝廷撥的赈災糧,可不是讓他這麽胡鬧的。”
太子勢力的所有消息,都是由陶遠新和秦太師在總理,此刻聽到這個消息,讓皇甫華珏眼前一亮,他道:“消息确實?”
陶遠新道:“确實,這麽大的事,自然要好好核實,在下已經核實過了,太子放心。”
皇甫華珏臉現喜色,他陰森森地說道:“既然如此,那明天早朝,本宮便去奏他一本,本宮倒要看看,都這個時候了,老五還怎麽護得了他。”
同一時間,皇宮。
勤政殿裏,皇上手中拿着一份密折,那是他安排在豐州的密探火速送回的消息。
不過,不同于皇甫華珏和皇甫景琰的如失臂膀的怒氣沖沖,他的臉色隻是很陰沉。
他對着那密折片刻,便将它抛開,淡淡吐出三個字:“死得好!”
當初他篡位奪宮,身爲皇兄身邊侍衛統領的韓琰豐的污指,讓他給自己找了個名正言順繼位的理由,但玉玺被老東西送走了,有國師的全面扶持,他雖繼位,終究擔心玉玺之事會洩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