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他知道了,爲了展現誠意,就沒有必要隐瞞了。
他立刻道:“誤會,這都是誤會。清河王,小侯并不知道王爺與五殿下的關系,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啊。小侯一定約束手下人,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上官千羽淡然道:“那就好。安陽侯,說說紫羽鳳凰的事,本王會爲你制定一套周密的防護措施,讓紫羽鳳凰傷不了你!”
韓琰豐咬牙切齒地道:“那紫羽鳳凰膽大包天,小侯希望能将她抓來,殺雞儆猴,以敬效尤!”
上官千羽無可無不可地道:“嗯!”
韓琰豐便親自帶着上官千羽在侯府裏行走了一圈,把當初紫羽鳳凰走過的路線一一指給他看。
這也虧得韓琰豐本身就是侍衛出身,對紫羽鳳凰進府出府的路線連看帶猜,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當然,這侯府裏有些地方,是不能帶上官千羽去看的。
上官千羽也沒這個興趣。
當韓琰豐陪着上官千羽穿過一道長廊,正要往前廳方向去時,上官千羽突地停下了腳步。
韓琰豐道:“王爺,有什麽不對嗎?”
上官千羽皺了皺眉,看着韓琰豐道:“侯府裏怎麽有哭聲?”
說着,指向一個方向。
韓琰豐吃了一驚,上官千羽指的方向,正是他囚禁着那些女童的院子,有些災民女童不知等待她們的是什麽命運,能吃飽飯就很高興了。
但也有一些女童是被擄來,不免害怕哭泣。
可這裏離那個院子還有幾百丈的距離,中間還隔着好幾個院子,這麽遠,他竟然也聽得到那邊的哭聲?
韓琰豐忙道:“叫清河王見笑了,本侯府裏女人多,你知道的,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必是哪個女人又在惹事,一會兒我叫人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上官千羽卻朝那邊走,淡淡地道:“不是女人的哭聲,是小女童的哭聲!”
韓琰豐吓了一跳,忙上前攔住,接着一拍額頭,道:“王爺說是女童的哭聲,小侯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小侯一個月前從坊裏買了幾個小女童,準備訓練成爲府裏的歌伶,爲了名師出高徒,特請了坊裏最嚴厲的一個嬷嬷前來教習,那些女童想必是懼怕教習嬷嬷,是而啼哭!”
上官千羽看着擋在自己面前的韓琰豐,停下繼續向前的腳步,淡然道:“原來如此,本王還當你府中囚禁女童呢!”
韓琰豐陪着笑臉道:“那不能,小侯身受皇恩,封爵爲侯,代表的是朝廷的臉面,豈可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上官千羽不再多問,兩人仍是按之前的路線,去往前廳,上官千羽一邊走,一邊随手指點一些地方,示意哪些防可以設,哪些防可以減。
這韓琰豐剛開始還不以爲然,但沒有誰比他更熟悉自己府裏的一切,仔細一想,不禁大是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