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官千羽,她從京城追到了朱梁落楓山莊,又從朱梁一路追回到京城,明知道他近在咫尺,卻總是見不着,那種隻差一點,卻終究夠不着的滋味,實在讓人心癢難撓。
不過,想到他終究是要回去清河王府,接到聖旨,而後要全力赈災,抽不出空來去再關心燕青蕊的事情,她心意又平了一些。
她不屑于像謝夢佳皇甫嬌夏紫柔那樣,用那種卑鄙又無用的小手段。太龌龊,也太拉低她的身份。
但是,不着痕迹地拔動一下時局,把人置向于一個大熔爐之中去自生自滅,或者讓人在一個環境裏無暇他顧,這種手段她還是不介意用自己本身的優勢來多使一使的。
所有的香客都下山了,天色也傍黑了,皇甫月下了山,她的人還守在下山的必經之路,沒有清河王上官千羽經過的消息。
皇甫月想了想,就笑了起來。
如果千羽哥急于去尋找燕青蕊的下落,她的手下雖然身手不弱,但是也未必就一定能發現千羽哥呢。
他一向很強,自己雖然不常在他的身邊,對于他的強也是有所了解的。
若隻是普通的男子,她又怎麽會看得上?
嗯,等到千羽哥去赈災了,她也得趕緊把燕青蕊找出來。
都是失蹤,夏紫柔結局那麽慘,難不成燕青蕊會好一些?
她回到京城三個月,已經搜羅了京城之中很多身後不錯的江湖人,現在也該是那些人派上用場的時候了。
皇甫月回到公主府,就聽說太子已經在府中等候多時了。
她挑了挑眉,這個太子皇兄,對夏紫柔倒還挺有心的。
皇甫月不動聲色地道:“知道了!”
她并沒有馬上去見太子,而是沐浴更衣,洗去來去菩提寺的一身風塵之後,才袅袅婷婷,端莊典雅地出現在太子面前。
太子束發金冠,杏黃色的常服,從小身爲太子的優越,原本使得這個二十八歲的男子十分俊雅高貴,但此刻,他的臉色有些沉郁,眼中有幾分焦急,看見五公主出現,立刻就迎上前來。
皇甫月一擺手,道:“皇兄請坐!”
她的聲音清淡,帶着一股子穩如泰山般的甯定,太子原本也不是普通人,那些喜怒不形于色的訓練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立刻就定下神來,在首座上坐了。
皇甫月也在主位上坐下,看着太子,漫不經心地道:“皇兄,你找我有事?”
太子看着淡然的皇甫月,心裏不是沒有幾分怨的,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但是,他面上卻是毫無不悅,反倒很懇切地把來意再說了一遍:“皇妹,你說柔兒她死了,本宮不信!誰敢殺她?她是太子妃!”
皇甫月看着太子,道:“皇兄的人就沒有查到一點端倪?”
太子略略一滞,他的人是派出了不少,但是,什麽也沒有查到。
百裏秀峰的暗衛,來得隐秘,去得快速,沿路都有打點,抹去了痕迹,太子得到消息比上官千羽和五公主更晚,自然不能查到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