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月心中一定,坦然地跟着百裏秀峰便往外走。
百裏秀峰帶着皇甫月又出現在地牢入口所以的那個院子,叫冥二開地道,冥二覺得很崩潰,之前帶個男的去看那麽勁-爆的畫面,那倒沒什麽,現在主上竟然帶着個女人去地牢?
而且這個女人看氣度,看神色,不是普通女子,主上這是要鬧哪樣啊?
心裏吐槽歸吐槽,冥二還是趕緊開了地道入口。
皇甫月看了百裏秀峰一眼,這一眼中有詢問。
百裏秀峰聳聳肩,笑道:“金屋藏嬌嘛,總得藏好一點!”
冥二默默無語地看了自家主上一眼,金屋?藏嬌?
如果說金銀是糞土,西施無鹽最後都是白骨,這麽理解的話,好像也可以說得通。
百裏秀峰當先走進地道,毫不介意地把後背露給皇甫月,好像絲毫也不曾設防,皇甫月發現這百裏秀峰更難懂了。
一個肯把後背賣給不熟悉的人的人,到底是有足夠的自信,還是有足夠的坦誠?又或者,對那個人有足夠的信任?
皇甫月不相信這個人會給她這麽大的信任,也不相信他有這麽坦誠,那麽,便是他有足夠的自信?
既來之,則安之。
皇甫月看着長長的地道向下傾斜,如果這真是金屋,倒也特别。
地道口,百裏秀峰卻不走了,反倒回過頭來,看着皇甫月,微微笑道:“世妹,我猜你不是爲了看我藏了什麽嬌,你更在意的,是我帶回來的是個什麽人吧?”
皇甫月眉眼微彎,彎成一彎月亮,倒透着幾分俏皮,好像一個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般笑道:“我更想知道,是誰能讓你受傷!”
她猜應該是上官千羽,那麽他與上官千羽是交過手了,既然交過手了,在百裏秀峰的地盤,他受了輕傷,上官千羽呢?
皇甫月心中有的些擔心。
剛才在過道裏時,她就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隻是那聲音極低,她分辨不出。
此刻,她眼神一凝,道:“這不是什麽金屋,這是地牢?”
百裏秀峰開心地笑了,道:“世妹果然是聰明過人,還不曾入眼見,就已經猜到了。”
皇甫月心中大震,面上卻沒有顯露,她看着百裏秀峰含笑的眼睛,一字字道:“牢裏關着上官千羽?”
百裏秀峰挑眉笑道:“世妹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剛才不是告訴過你,上官千羽已經走了,你卻不信。”
皇甫月當然不信,但她卻笑吟吟地道:“那是我失言了,不知道牢裏關的又是誰?”
百裏秀峰嗤地笑出聲來,他的手按在腰間,拿到眼下看時,發現手指上全都是紅色,他将手指湊到鼻下一聞,好像在感受那是什麽氣息,漫不經心地道:“金屋藏嬌,自然是藏女人,難道本座還能藏個男人不成?”
皇甫月忍不住道:“是誰?”
百裏秀峰往一邊讓了讓,讓出通道來,似笑非笑地道:“你何不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