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洪陽心都酥了,病中的寒煙嬌軟弱,我見猶憐,而且,她眼中含着對自己的一片仰慕和深情,那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模樣,讓燕洪陽覺得他怎麽疼她都不過份。
至于什麽張雪滟,早就被他抛到腦後了。
張雪滟是秦太師的人,後來燕洪陽也知道了,在他地位不穩的時候,他希望借助張雪滟讓他地位更穩固。
而現在,他早就是朝中舉足輕重的人物,而張雪滟的存在,讓他心情一直很複雜,既看到自己當年的不堪,又不止一次在這個女人的眼裏感覺到她的居功自傲和沾沾自喜。
哪個男人希望看到這樣的目光?
現在的張雪滟在秦太師那裏已經沒有什麽作用了,而他也不再需要那種作用了,雖然他一直把張雪滟哄得很好,一片情深意切,情意綿綿的模樣,但張雪滟畢竟還是道行低了些,還在幻想着燕洪陽顧念舊情。
明天就是去往皇家避暑行宮的日子了,寒煙去不成,但是燕青蕊和燕婉淑還是會去的。
寒煙雖是初爲正室,主理中饋,卻十分大方,請了京城裏最有名的水雲樓的師傅來趕制衣裳,爲燕婉淑和燕青蕊各縫制了十套。
水雲樓的師傅手藝高,做的衣服又精巧又漂亮,若不是花了大價錢,還真請不來。
不過燕婉淑并不領情,因爲如果是她的娘親張雪滟主持中饋,一樣會這麽做。
但是燕洪陽卻是爲寒煙的識大體心中又滿意幾分,對張雪滟卻更加的厭煩了。
燕青蕊看着送來的十套衣服,淡淡地令杏韻收了。
看來寒煙已經完全占住腳了,從避暑行宮回來,她也可以完全放心地搬出燕府,不再理這裏的事。
寒煙的病來得這麽巧,當然不是真的受了驚吓,而是在寒煙沐浴的時候,燕青蕊送去的一顆藥。
現在的寒煙,不能去避暑行宮,她若去了,燕府裏必然再次被張雪滟占據主動。
燕青蕊在燈下看書,卻久久沒有翻一頁,直到身後一聲輕笑,一個聲音清清朗朗地道:“娘子對鏡失神,可是爲了爲夫嗎?”
接着,她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燕青蕊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道:“你怎麽來了?”
上官千羽原本是從她身後擁着她的,見她竟然沒有抗拒他的這一抱,心中大喜,幹脆就把她直接一個公主抱抱起,而後坐在她剛才坐的凳上,讓燕青蕊坐在他的腿上,口中道:“你明日就要去避暑行宮,我一個多月見不着你,我怎能不來?”
燕青蕊在他懷裏不自在地動了動,嗔道:“放我下來,你不熱嗎?”
上官千羽喜滋滋地道:“就是熱,才要抱着娘子,娘子身上溫涼如玉,抱着你瞬間就不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