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餘禾目瞪口呆,萬沒料到他之前的名字都能被查出來,這個小姑娘年紀輕輕,到底是什麽人?
她姓燕,如果是燕家的人,爲何會對蘇家的人這麽排斥?
他眼珠飛速地轉了幾圈,急忙道:“莊主,您既然是姓燕,那您是不是大小姐的女兒?既然是大小姐的女兒,爲何要趕走我?我是忠于蘇家的,這些年來,我一直都不曾忘記蘇家!”
這曹餘禾口中所說的大小姐,自然是蘇若蘭了。
燕青蕊闆着臉道:“蘇家的事,與我有關系嗎?”
曹餘禾急忙道:“莊主,你不能這麽對我,你不能這麽對忠于蘇家的奴才呀,我生是蘇家的家奴,死是蘇家的家鬼!莊主,如果您是大小姐的女兒,你可不能趕走我啊!”
燕青蕊冷笑一聲,道:“如果你隻是蘇家的普通奴才,反正我用誰都用,倒也不一定要趕走。可你既然這麽忠于蘇家,那就非走不可了,難道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我姓燕!”
曹餘禾道:“莊主,你這是棄宗忘祖,你不能這麽做!”
燕青蕊冷冷道:“從我記事起,我就隻知道有燕家,不知道有蘇家。廢話少說,結算他的月錢,趕出去。”
接着,她開始念下一個。
除了曹餘禾是因爲蘇家舊仆這個原因之外,其他的被清除出去的人卻是毫無規律可尋。
比如沒有送禮的,有人被趕出去了。
而送禮的,也有被趕出去了。
而送禮比較值錢的,有留下的,也有當場被趕走的。
而送禮比較簡單粗陋的,也是有留下的也有被趕走的。
雖然每個被趕走的都是把當月的月例按整個月給結算了,可在閑雲莊的日子,可以說真的如閑雲野鶴一般,又自在又輕松,月例還不低,自然有很多人不甘心。
比如那個張濤,他就不滿地道:“莊主,我可是送了禮的!”
他送的是根銀簪子,在所有的禮物之中,算是貴重的了。
燕青蕊道:“嗯,你能送得起三兩銀子一支的銀簪子,說明手頭挺寬裕的,所以不要你。”
這也是理由?
張濤不服地道:“可是李碩不也送了一支銀簪子,爲什麽他不但沒有被趕走,你還加了他月例?”
燕青蕊淡淡地道:“因爲他比較缺錢,失了這差使,會生活無繼!”
同樣送銀簪子,他就是手頭寬裕,李碩就是缺錢,這新莊主分明昨天晚上才上,難道他還能把所有的莊丁的底細都摸清不成,是瞎蒙的吧?
張濤眼見得兩個壯漢向他走近,垂死掙紮道:“他不缺錢,我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