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煙不會武功,但燕洪陽是會的,不然也當不了太子少傅,他急忙起身,擋在寒煙前面。
寒煙這一頭撞過去,正撞在他肚子上,把他這一個壯漢給沖得後退三步,由此可見,寒煙到底用了多大的力,要真是撞在牆上,哪裏還會有命?
若是他多猶豫一下,這嬌滴滴的美人,此刻必然已經頭破血流,香消玉殒。
要是心中有鬼,能這麽決絕?
要是心中有愧,能這麽不要命?
隻有問心無愧的人,才能爲了以證自己的清白,不要命。
燕洪陽一低頭,卻見寒煙已經暈了過去。
這麽大力地撞過來,即使隻是撞在他肚腹柔軟的地方,他肚腹都震痛了,她自然受不了這樣的震動,才會暈厥。
燕洪陽急忙把她抱到床上,仔細檢查,還好,沒有傷着,大概隻是震了一下。
他伸出手,按住寒煙的人中處,過了片刻,寒煙幽幽醒轉,當她轉動目光,看向周圍的一切,知道自己現在的情形時,不禁側過頭去,面向床裏,低聲道:“老爺既然已經見疑,爲什麽不讓我去死?”
燕洪陽忙道:“誰說的,夫人冰清玉潔,我怎麽會不信夫人?夫人,你勿多心。我那逆子是個什麽德性我清楚,你放心,他以後絕不敢騷-擾你。有我在,誰也不敢欺負你!”
寒煙轉過頭來,淚眼朦胧地看着燕洪陽:“老爺,你說的是真的嗎?”
燕洪陽伸手幫她擦去眼角的淚珠,信誓旦旦地道:“當然是真的,以後,你就是燕府的夫人,誰敢對你不敬,我必重罰!”
寒煙似乎難以置信般看着燕洪陽,神色之間慢慢湧現一絲感動,低聲道:“謝謝老爺。”
燕洪陽握住她的手,笑道:“好了好了,你沒事就好。剛剛要是我慢一點,你豈不是就沒命了,以後不要這麽傻了。”
寒煙帶着三分羞澀地道:“今日的事,鬧成這樣,寒煙難以自辯,又生恐老爺見疑,隻想一證清白……”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燕洪陽寵溺地笑道:“咱們的大禮還沒完呢,合卺酒也還沒有喝,來,先喝了合卺酒!”
寒煙坐起,燕洪陽十分體貼地伸手相扶,把床邊幾上的兩杯酒端起,遞給寒煙一杯,兩人雙手交臂,喝下合卺酒。
燕洪陽看着紅燭之下,嬌豔若花的女子嬌顔,早就忍不住了,他将寒煙手中的酒杯拿走,放在幾上,一雙眼睛卻不離寒煙嬌嫩的臉,聲音低啞地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安歇吧!”
寒煙臉紅過耳,低垂着頭,幾不可見地輕輕點了一點。
燕洪陽心中大喜,一伸手就将寒煙摟住,對着那櫻桃小嘴就親了下去,同時,手中也沒閑着,開始爲她寬衣。
寒煙身子微微發抖,似羞怯,似害怕,或者還有一些别的什麽,不過這時候,燕洪陽是不會放在心上的。